人放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她走到夏姜芙身边,矮了矮身,“老夫人将寿安院的全打发去陪嫁的庄子上了,担心您赶尽杀绝呢。”
夏姜芙敷着面膏,脸上不敢有太大动作,不然一定会笑出来,老夫人还真是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惩戒群下人有什么用,她真要动手,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老夫人,“老夫人心思重,随她去吧。”
秋翠答了声好,蹲身为她捶膝盖,问夏姜芙如何安置云生院的姑娘们,客人们离去时,许多夫人商量下回办宴会请她们过府表演,云生院的姑娘们时夏姜芙精心栽培的,往后作何打算,还得夏姜芙拿个主意。
“我允她们住在侯府,至于往后的安排,我亦有数,明早我们去偏院看看,问问她们的意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姑娘们会演戏,自然要将发扬光大,女人嘛,没了男人倚靠就要懂得倚靠自己,凭借她们的本事,挣钱养活自己不是难事。
“是。”秋翠力道不轻不重,捏得夏姜芙极为舒服,脸上的面膏差不多要干了她才让秋翠停下,洗了脸,吩咐二人下去休息,“睡得吃,明早估计起不来,将大少爷二少爷的早膳送他们屋里,让他们不用过来请安。”
秋翠躬身称是,和秋荷退出屋子,顺势掩上了门。
屋里就剩下夫妻二人,顾泊远不看书了,拉着夏姜芙往内室走,“你不问我怎么回事?”
夏姜芙别过脸,语气有些不是滋味,“还用说吗,玲珑脖子上的红痕昭然若揭,我能说什么?”
顾泊远:“”他眸色暗了暗,如实承认,“她身上的香薰和你平日里用的相同,我一时不察,认错了人。”
他晕晕乎乎的,猛的靠过来个女人,整个侯府,除了夏姜芙谁还有这个胆子,所以她用力了些。
“你也别诳我,书房就你们二人,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夏姜芙走得快,顾泊远用力拽着她的手,语气略沉,“你不信我?”
夏姜芙绷不住,噗的声笑出了声,朝顾泊远道,“你还懂倒把一耙了,明明你做错事,反过来质问我,你还有礼了。”
顾泊远目光幽幽盯着她,确认她不似生气,才舒了口气,交代道,“我将她当作了你,伸出手就知道犯错了。”
夏姜芙闻不惯酒的味道,无论何时,他醉了酒都是歇在书房的,就怕招惹夏姜芙不痛快,顾越皎和顾越涵进屋他是有警觉的,习武之人,哪怕醉了酒亦保持着警惕性,玲珑步伐轻盈,身上又飘着和夏姜芙一样的香味他才着了道。
“索性没犯什么大错,不然,哼哼,你给我等着。”夏姜芙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顾泊远如释重负,抓过她手按在自己胸口,“完好无损。”
夏姜芙醋味大,今晚亏得是玲珑主动勾引他,如果是他主动,夜里别想睡觉了,他奇怪件事,夏姜芙看玲珑脖子上有红痕,怎么不像以前生气,而且,如何料定他没碰玲珑,以夏姜芙的小心眼,会缠着追问才是。
顾泊远的酒醒了,被书房的檀香熏过,酒味所剩无几,躺在床上,揽过夏姜芙细腰,有些心猿意马,“阿芙,你瞌睡来了没?”
夏姜芙翻了个身,声音有些沙哑,“刚洗了脸,哪儿睡得着。”
顾泊远黑眸一闪,双腿挤进夏姜芙中间,嘶哑道,“那你好好检查检查我有没有对不起你的事儿。”
夏姜芙哼哼,“哪儿用得着检查,秋翠帮我检查过了。”
话说到一半,余下转为了低低的呜咽。
夜深人静,屋里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直至天明,才慢慢听下。
顾泊远起床时夏姜芙还睡着,他拢了拢被子,轻手轻脚走了出去,即使世上真有和夏姜芙一模一样的人,也不是他喜欢之人,这世上,除了好看的皮囊,内在也必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