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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看了匈奴人。



    发现一件稀罕事高桥马鞍!



    开始没注意,跑了半天才想起这茬儿来。西汉时期,至少我所知道的武帝建元年间,还没有高桥马鞍,我来了之后才有的。但是,我离开之后,一切应该恢复原貌,怎么会有高桥马鞍呢?



    想来想去,心里有点犯嘀咕。莫非当初计算错误,我走之后,并没有复原历史这回事儿?如果是那就糟了。



    正胡思乱想,马儿已跑出二里。小鹰在前我随后攀上一处沙丘,迎面一字排开的一队人马立刻映入眼帘。我们是摸黑跑路,人家是明火执仗,突然打个照面连闪的时间都没有,两下就那么直不楞登对上了。



    “叽哩瓦拉瓦拉叽哩。”对方走出两人来,一个持火把,另一个看打扮是个头儿,看到小鹰似乎很吃惊,拧着眉问话。



    “他说什么?”我低声问小鹰。



    小鹰说:“何处去?”这孩子说话永远这么简洁。



    “告诉他”告诉他什么呀,正踌躇间,小鹰亮出一块不大的银闪闪亮晶晶的方形牌,跟对方搭上话了,至于说什么我可一句没听懂。反正做好了准备,只要一言不合,先下手为强。



    奇怪的是,对方听了小鹰的回话,居然连连点头,策马回去吩咐一声,就给我们让出路来,放行!



    我不明所以,跟着小鹰跑出老远,勒马向她讨了令牌来看,哗,居然是纯银铸造,那两人一定来头不小。于是问小鹰:“你跟他们说了什么,怎么这么容易放我们走?”



    小鹰眨眨眼说:“出行牌,奉命。”



    她的汉语表达能力实在有欠火候,弄了半天,我才知道刚才那块令牌是从被她打昏的那人身上搜出来的,凭这块令牌才能通行无阻。至于那两个人的身份职务,她只会用匈奴话解释,什么“秀秃秀秃”的,她还没秃我先秀逗了。



    算啦,反正现在人安全,其它一概不论。不过,她穿成那样我穿成这样,他们怎么不起疑?西域人见得多了所以见怪不怪?问了小鹰,她的回答更含糊,基本上不得要领。这丫头,哼哼,没那么简单。



    赶了一夜的路,第二天早晨太阳初升,我们来到一处地方有胡杨树的地方,孤零零的胡杨树。



    我揉揉眼睛,蓝天c黄沙c孤树。



    这个场景是如此的熟悉。



    顿时记忆如同闸水放开,所有过去的一切纷纷涌上心头,关于和田玉环,关于胡杨木环,关于我所爱的人以及在这棵枯树前发生的事,那样的簇新如昨。



    我打马狂奔,把小鹰甩在后边奔向胡杨树,热泪在风中飘坠,但无人得见。马到树前,绕了三圈,我才跳下马来,慢慢走近它,慢慢伸手触摸它,触摸三千年不死的神奇,触摸心底里不能言说的伤痛与期望。



    欲将何处说相思?物是人非两不知。



    往事还在心底,但只在我一个人的心底。在那个并行的空间里所发生的一切,已经永远成为我一个人的经历。而在这个崭新的纪元里,浩浩天地,茫茫大漠,飘浮着只属于我自己的悲伤。



    用手摩娑着那被风沙吹裂的树干,其上雕刻着无数岁月的痕迹,当年,它一定也青翠过,只是几度兴盛几度衰败,在时间的琢磨下,叶落c干枯,最后终于脱去繁华的外表,留下丑陋却坚韧的枯木。究竟是什么力量能让它枯而不死,死而不倒,在这有如亘古死寂的沙漠中傲然屹立了几千年,它在等什么?雨,还是火?



    思绪飘远,思念渐渐强烈,如清晨的光。



    晨光圣洁c庄严c温柔,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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