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胳膊也像断了一样一点力气没有。你以为我后悔么?不,那样的恶人死有余辜!可是下次遇到更多更强的的敌人,我还能用它保护我们两个的安全么?从那时起,我就发誓一定要拥有一把足够锋利的剑,不然我夜里都不能安睡!”
“你居然还记得……我曾经拜托团主让你忘了这一切的,你居然还是想起来了……”风晨晖颤声说着,向前慢慢走去,然而白衣的年轻人却只是退后一步。
“姐姐,你太善良了。”他长叹一声,“忘记又能怎么样呢,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不再拔剑么?自从那一夜之后,你我都回不去了,不管前方是怎样的绝境都只能奋力向前,哪怕羽翼落尽,摔得粉身碎骨。从今天起,我会用这把剑扫平我们前进路上的一切障碍,保护你不受任何威胁,请你相信我。”
说完他将手指慢慢靠上剑锋,锐利的寒气瞬间滑开他的指尖,以惊人的速度吮吸着滚热的鲜血。血从伤口涌出,化作千丝万缕,像一张精细的蛛网般爬满剑身,伴随着某种仿佛是脉搏的跳动而散发着淡淡的红光,又突然间熄灭了。
风暮涯略有些惊异地望着手中的剑,剑身依然清凉如初,看不见一丝血痕,只是寒意全无,温润得有如人的皮肤,安静地躺在他手里。
“这便是魂印兵器了,饮了你的血,觉得你可以做它的主人。”店主沙哑而疲惫的嗓音在一旁响起,“公子与小谢看来真的有缘,这把剑你拿走吧。”
风暮涯收剑入鞘,向店主深深地行了一礼,慢慢走出幽暗的库房。
太阳已经徐徐滑了下去,屋檐下的长刀仍在横疏的光线中悠悠长鸣,斑驳的刀身笼上了一层淡金的光辉。风暮涯闭起眼睛,许久才缓缓睁开,低头问咕咚:“你的刀买了么?”
咕咚点点头,亮出怀中一把五寸来长的短刀,刀套是羊皮缝制的,上面绘了漂亮的朱红色花纹。
“是把好刀。”风暮涯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时候不早,我们也该回去了。”
三条长长的影子沿着幽静的街道渐渐消失在远方,不再回来。
九镜方
暮色朦胧,半片淡白的残月斜挂在半空中,如同孩子随意剪出的图样。街道两旁的路灯一盏一盏被点亮,无数跳跃的火苗在潮湿的空气中晕成一排淡黄色的光圈。
戈遥举着一串糖人走进境方阁窄窄的门廊,迎面正遇上青栾面色惨白地走出来,只是跟她打了个照面便一言不发地消失在门外,后面紧跟着是风暮涯高挑的身影。
“怎么了?”她疑惑不解地问道,风暮涯低头淡淡一笑,低头说道:“没什么,吵了一架,都是我这把剑惹出来的。”
“你的剑?”戈遥好奇地望向他的腰间,小谢正静静地悬着,暮色中泛着微青的光芒。
“很好看的剑啊,新买的么?”
“是啊,花了很大代价才买到的,想不到青栾他居然这么讨厌这把剑。”
“到底是为什么呢?”
“是我的错,魂印兵器这种东西,对魅可是很危险的……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他像是自嘲般微笑着摇了摇头,随手在戈遥肩膀上拍了两下,“对了丫头,今天过得怎么样啊?”
“还可以吧。”戈遥瞥他一眼,低下头说道,“你们大家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只好一个人出去逛,随便转了些地方。”
“哦,那就好。”风暮涯漫不经心地应道,下巴朝她手中花花绿绿的糖人点了点,问,“这是你买的?”
“当然不是了,我又没带钱。”戈遥别过头去,“是一位大叔帮忙买给我的,他说白鹭团进城时见过我的表演,觉得很好,想过两天请我们去他家唱一场。”
“哦,什么样的大叔?”风暮涯微微挑起俊秀的眉梢,“就为这送你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