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件事情要拜托。”
马羡鱼听得此话,心里一喜,终于说到正题了。
景副将转过来,“我们是老朋友了,有什么话不能说?”
米洛点点头,用手指指旁边的马羡鱼,“他是我的朋友,是我们羽族了不起的工匠。我们的角弓、细甲、银箭都是他打造的。”
景副将微微有些惊讶,打量了一下马羡鱼,“原来都是一个人造的?果然是了不起的人啊,我还以为是许多工匠的作品呢。”
米洛没有接话,径直往下说,“这次他跟我来西澜州,一面是为了送货,一面还是还为了追回他的妹妹。那孩子一个人渡过天河,溜到这边来,大家都担心的很。景将军最近几天,可有类似的消息?”
景副将皱了皱眉,“羽人女孩?”
马羡鱼赶忙说,“对对,大概不到二十岁,长得很小巧。”
景副将摇摇头,“没听过,只知道昨天在大营附近逮到一个羽人,不过是个男的。”一路上队伍走得急,傍晚时分就到了走马山。
走马山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起伏不定的丘陵,算是雷眼山延向澜州平原的余脉。天堑雷眼山隔断澜、中二州,唯一的通道是百里天线峡。天线峡的咽喉在索桥关,大门就在走马山。所以人族侵袭澜州,第一件事就是在走马山屯了重兵,建了大营。而这场延续了三四十年的战争,最惨烈的战役,也就是当年的走马山大战。而大战之后,走马山大营更成了整个西澜州人族军队的核心枢纽,无论是驻军的规模和级别,都是澜州之首。
马羡鱼一行人远远看到黑压压的营盘,胸口便仿佛压了沉重的石头,有些喘不上气来。那营盘绵延十数里,扎着两长多高的木墙,墙头削尖,本来白色的木头茬子历经岁月的侵蚀,都换做乌黑开裂的面孔,不知道是否凝了当年大战时候,几万羽人将士的血污。顺着木墙望去,每隔上一截,墙内还会竖起一座哨塔,里面的哨兵刀锋雪亮,时不时地反shè日光,晃了大家的眼睛。行到墙边,宽阔而深邃的护城壕里淤着污浊黝黑的水,高博飞行在吊桥上,看那凝滞不动的水面,总觉得有点头晕恶心,不知道水下是不是藏了可怕的杀机。
进了营门,里面的场景就没有外面看来那么压抑。此时正是晚饭的时候,伙房的炊烟还没熄,烧饭的老兵把热腾腾的大桶抬在广场上,一列列士兵排着队,端着自己的饭碗依次上前,舀上汤,分了干粮,三五成群的蹲成一圈,笑闹着吃饭。当班的巡逻队和哨兵仍然盔明甲亮,走过广场的时候,都扭头望着那边吃饭的队伍,眼睛里忍不住露出羡慕的神色。
大群的麻雀和乌鸦在天上盘旋,希望在广场上队伍散去之后,能找到一点残羹冷炙。几个羽人骑在马上,穿行在麻雀乌鸦和几万人族士兵中间,无人理睬。
马羡鱼一安顿下来,就惦记着那个被擒获的羽人,他拉着米洛,不住地说,“肯定是傻子,肯定是傻子。小苇呢?他一定知道,他一定知道。”
米洛拍着他的肩膀,“没事,一定没事的。明天一早,我就去跟王将军说,我们去大牢里看看,问一问就知道了。”
二吹不耐烦地问,“为什么现在不去?”
米洛答道,“这事我们得端住,要是表现得太迫切了,反而被人家拿住,事情就麻烦了。”
高博飞点点头,“也对,我们要沉得住气。”
马羡鱼明白这个道理,便不再多说,回去忧心忡忡地睡下,可心里烦躁,一宿都没合眼。
第二天一早,米洛自己去见大营的王将军,三个人坐在客房里,焦急得等着。事情似乎进行得很顺利,没过了多久,那个景副将就来了,说要带着他们下大牢,去看看那个新抓的俘虏。三个人按住心跳,装出平静的模样,跟着景副将拐弯抹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