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米洛点头,“嗯,那就不好意思了。对了,记得给走马山传讯,说我到了。”
“传了,早就传了。”说着,胡大当家便慢慢退下了。
龙二吹嘴巴张得好大,半天都合不拢。
“怎么回事?”高博飞问道。
“没什么,”米洛平静地说,“一个做生意的伙伴而已。他一直巴结我,想做我家分号,可他的实力、头脑、魄力,都不太行,我一直不给他机会。”
“分号?”马羡鱼问道,“你在这边还有分号?”
“当然有了,”米洛惊奇的说,“没有的话,谁来代理我的生意呢?”
正说着,一个中年驿卒带着两个小厮走进来,送些茶点之类。二吹很好奇,这些中州人的精致食物,他是没见过的。那中年人出去的时候,还朝米洛专门堆个笑脸,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上挂的一个金属牌。马羡鱼坐得离他近,看到那牌上有一串数字,右上角还雕着一个小小的“米”字。
待那人出去,他便又问米洛说,“那是什么?”
“一张卡片。”
“做什么用的?”
米洛沉吟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这个……简单的说,就是他在西澜州的官营商铺买东西,只要出示这张卡片,在账单上签了名,便暂时不用jiāo钱,把货物先拿去用着。”
高博飞有些不信,“那以后呢,怎么付钱?”
“他买货的钱,自然有发给他卡片的大商家垫付;只要月底的时候,他去那大商家的柜台,把整月的花费一并补上,就行了。当然了,还有很多复杂的算法,比如补全额,半额,十分之一等等,都是不同,要jiāo纳不同的利息。”
二吹听得头晕,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高博飞他们听懂没有。马羡鱼毕竟也做过点生意,勉强听得进去,便继续问道,“那这买货的人要是赖帐,死活不还钱,要不干脆跑掉,那可怎么办?”
“赖帐的,自然会依法处办,这里是澜州军营,开小差的话,军法是问斩的。再说了,既然要开这样的生意,就一定要承担这样的风险。”米洛说得头头是道。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上面有个米字?”
“因为发给他卡片的大商家,就是我。”
二吹喃喃地说,“是我疯了,还是这世界疯了。”
米洛一住进这个驿站客房,就四平八稳地躺倒,再也没有挪窝的意思。二吹看得心急,就问他为什么不走。他不慌不忙地说,以他们骑马赶路的脚程,多半已经超在傻子和马苇的前面,再赶路也没用。不如跟走马山联络上以后,让他们搜寻,效率要高得多。大家也想不出辩驳的理由,只能由着他呼呼地睡。
疤脸应该还在门外游dàng,只是不敢进来。
晚上时候,米洛又被那个管事的胡胖子请到客厅,秉烛夜谈。剩下三个无聊的很,也知道安全,便散在院子里,看那些驿卒忙活些事情。中午送茶点的中年人又凑过来,跟他们搭讪。马羡鱼跟他聊起来,知道了他是这驿站的副总管,胡胖子是总管。这里虽然隶属于走马山大营辖制,但他们两个并非出身行伍,却都是宛州的商人,只是近两年才混入军队来到澜州,管些钱粮事务。马羡鱼说起那个疤脸的事,副总管微微有些吃惊,“原来他还活着啊。”
马羡鱼问他,“这人你认识?”
副总管摇摇头,“认识倒说不上。只是听过他的一些事迹。他是极老的兵,在澜州打了二十多年的仗,走马山大战的时候,立了大功,本来是要提拔的。可仗还没打完,他便一口气杀了二十几个羽族的俘虏,”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看马羡鱼的脸色,又继续往下讲,“其中好像还有个不小的贵族。结果上头震怒,差点杀了他的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