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正准备说话的时候,羽思却又说道:“永叔,您也知道,萧小姐自从来了永夜之后跟少主同吃同住,两人感情极好,少主突然被关,她心里当然着急,所以还请永叔看在萧小姐对少主感情真挚的份儿上,宽恕这一次。”
她什么时候对他感情真挚了,这个羽思,怎么说话呢,怎么可以随便把帽子往她头上扣?
而且,她跟安念尘同吃同住?别闹了好吗?除了那一夜因为情况危急,他才亲了她,抱了她,搂了她,其他时间都保持着君子风度,同吃同住不过是忽悠人的。
永叔望着萧笑,想从她眼睛里看出一点儿情绪是不可能的,而且羽思这小丫头说得对,不管怎么说,安念尘始终是永夜的少宫主,哪怕他并不得宠也是一样。
这个萧笑又是他心尖上的人,宫主现在只是把少主关起来了,并没有说具体怎么处置,而且这辈子,宫主只有少宫主一个继承人。
所以,他现在给萧笑一个人情,兴许以后安念尘能给自己一个人情:“赶紧带你们萧小姐回去,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羽思听他这么说知道他是不打算追究了,硬是跟另外一个小丫头连拉带拽将萧笑拖走了,刚离开不久,羽思就开始念叨了:“萧小姐,您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少主考虑,少主说过,您的安全才是第一等大事,这次幸好永叔肯通融,如果下一次”
萧笑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不是没事。”
看着她漫不经心的样子,估计是她不知道永夜的规矩,方才真真吓了一身冷汗:“萧小姐,您刚刚不知道其中的风险,如果永叔告诉了宫主,你以为咱们还走得掉吗?”
“既然走不掉,那就打吧。”她轻抹淡写的说道,把小丫头气得肝疼,永夜那么多杀手,死士,她就凭一人之力,怎么打?打得赢吗?
萧小姐真是太单纯了!
可是单纯的萧小姐却在当夜闯了地牢,看到安念尘那一刻,他整个人被一条厚重的铁链子锁着,挂在墙面上,而他身上惨不忍赌,一身白衣几乎沁出了血色。
萧笑从来没有见过安念尘这般狼狈的时刻,忍不住红了眼睛:“安念尘”
在萧笑心中,安念尘一直是强大无比的男人,他这么多年在容家风风雨雨,经历的不比她少,也曾经经历过幽暗的死地,可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狼狈。
安念尘听到微响,睁开了眼睛,却看着朝思暮想的姑娘出现在自己面前,夜色诡异的安静,地牢里只有篝火嘹亮,他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的出声:“是你吗?笑笑。”
她点头,眼底已经恢复了风轻云淡,仿佛方才的失态不是她本人一样,眼底似乎凝了一层淡淡的霜,问的却是:“怎么把自己搞得这般狼狈?”
“一点皮外伤,不碍事,倒是你,怎么还没走?”这个时候,如果羽思听从自己的命令,肯定送萧笑离开了,而她现在还出现在这里,证明羽思的任务失败了。
他知道这姑娘性子倔强,若是不给她一个合理的理由,她又怎么会离开呢?她一生活得清醒明白,哪怕是痛也要痛到极致,哪怕是死,亦要明白为什么要死。
“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她清清淡淡的说。
他倒是突然明了她话语中的意思,轻轻一笑:“那现在是你动手的最好时机!”
“安念尘,你——”萧笑咬了咬牙,神情有些恼怒,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跟她开玩笑,他难道就不怕她真的杀了她,萧笑本是漂亮,一生气的时候整个人明艳了很多,像是大片大片的向日葵,突然有了鲜活的生命一般:“为什么他会这么对你?”
安念尘眼底还带着笑,看着她眼底的那一点儿难过,是的,他没有看错,他在她眼底看过了类似于难过的情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