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棒原本已经被那群人打得毫无生气了,听到我的名字之后,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眼泪瞬间就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我微笑了一下,急忙扶起大棒,大棒刚才那句话我都听进去了,大棒这才刚刚站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马上又跪了下去。
“小图,对不起,当初是我没用,我是孬种,这才害你出了这么多事。”我还以为他为什么无缘无故给我下跪,原来是因为愧疚。
其实我心里很明白,当初他没和我一起去找徐海是正确的,如果我们两都出事了,那徐海可真就无法无天了。
大棒想了一下,面露难,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笑问了一下,让他有什么事就说。
他犹豫了一下,缓缓地开口说道:“那时候徐海没死,只是被你打得颅内出血,休克了,很多人都以为他死了。直到他回来的时候,直接就展开了雷霆报复,把我仅剩的那点人全都收服了,否则我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我依旧在笑,我知道他肯定还有后话,他有问题要问我。
“虽然徐海没死,可你怎么说也算是故意伤人,往严重了说就是谋杀未遂,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没事了?而且…听说你脑子……”大棒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很好奇,照理说,我犯了这么严重的事,哪怕逃过法律的制裁,也不可能这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啊?我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把他扶了起来,然后把他带回了寝室。
回到寝室发现一切都没变,段飞和奎子他们几个依旧在认真地打游戏,一点临近高考的紧张感都没有,我一推开寝室的门,奎子不耐烦地叫了一声:“谁啊,进来不知道敲门啊?”
“怎么,我回自己寝室还需要敲门啊?”
正在专心致志地打游戏的三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向我,然后死一样的静谧,随后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惊呼声。
三个人纷纷扑了上来,紧紧地抱着我,把我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拥抱过后,三个人也冷静了下来,问了和大棒一样的问题。
很多事情我不想和大棒说,因为我觉得和他还没好到那种程度,可面对这三个家伙我一点都没有保留,全盘托出。
那时候徐海被我打得连耳朵都流出血了,但是他并没有死,只是休克了,也就是俗称的假死状态,经过医院的抢救捡回了一条小命。
可我却比他更凄惨,因为大脑极度缺氧,我脑萎缩得非常严重,甚至达到了痴呆的地步了,也就是这个原因我才逃过了法律的制裁,因为我爸找律师证明我是在脑袋不清醒的情况下伤人的。
然后我爸直接把我带到了瑞士,在那边接受了最好的医疗团队救治,不出多长时间我就完全康复了,我爸担心我回来再受欺负,把我留在身边锻炼身手。
听到这里他们三个人都惊呼了起来,我以为他们是因为我康复而惊奇,没想到他们却说道:“等一下小图,我记得你爸不是个开车的吗,怎么有这么大的能耐,又是做无罪辩护又是瑞士医疗团队的,这可都不是个简单的活儿啊?”
其实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了,活了十八年,我一直管刘志刚叫爸爸,而我从来没怀疑过我们之间的关系,虽然他常常打我,但也是在我犯错误之后。
直到我出事了之后,这件事才浮出了水面,原来刘志刚,这个我叫了十八年的爸爸,他并不是我真正的父亲。
我的父亲林鼎洪,也就是我一直叫的林叔叔,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会是我的我父亲。
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直接崩溃了,喊了十八年爸爸的人和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而每年来看我一两次的人,居然是我的父亲,这件事换谁谁都无法接受。
我直接把林鼎洪推到墙边,质问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