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睁开,是件很困难的事情,我本能的皱起眉,想看清这张脸到底是谁。
可是奈何这张脸好像贴我贴的太近了,差点就没直接扣我脸上了,我用尽了我所有的宏观观望的能力,还是没能在同一个视野中看全这张脸,还有的原因也是因为我现在的反应还是太迟钝了,脑子根本想不起来任何人和事。
“阿萝?你醒了吗?”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要清晰许多,我能清楚的看见这张脸上的红唇在一张一合的,嗯,这个人的牙齿很整齐也很干净,应该是经常去看牙医的。
回音小了许多,不过在我听来,口型好像跟声音对不上,滑稽得让我有点想笑出来;不过我还是没看出她是谁,很想伸出手把这张脸推远一点,这样直晃晃的挂着实在是让我很苦恼啊。
“阿萝?”那张脸好像是见我没有回答,再次问道,但是也贴的更近了,我连她皮肤上的细小的汗毛都可以看清,心想这人是吃错药了吗。
“你——谁啊?”我不知道我这句话有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我感受到我的声带确实是震动了,应该是能发出声音的吧;不过我说的是普通话,并没有意识到这张脸说的是韩语,而且即使换做平常,我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人家用韩语跟我说话,我也总是习惯性的用普通话来回答,经常搞得对方一头雾水的,尤其是信智,我有好几次用普通话跟她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大堆,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脸上迷茫的表情,都是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也是很哭笑不得,要是换做不是很熟悉的人,那通常都是要尴尬许久的。
“什么?你说什么?”那张脸突然间就直接侧着贴了上来,耳朵朝着我。我刚发出点声音就感觉更累了,整个胸腔有点痛,嗓子也很干,心想,算了,就让这个傻逼自己玩儿一会儿吧。
我还是感觉很疲惫,现在也没那个精力去纠结自己到底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就只想好好的躺着;我刚要闭上眼睛继续睡觉,谁知我这还是有些不稳定的视野里突然就又闯进了一个人影,一身通白,这个是个男的,我这回是看清楚了,还戴了副金丝边的眼镜,中年大叔的模样。
只见那穿白大褂的中年大叔一把把我跟前的这张脸拨开,真是谢天谢地,我的视野顿时间就宽阔了不少,很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哎!大叔那干嘛?!
我没想到这大叔在拨开那张脸之后,紧接着就直接过来掰我的眼皮,还拿手电筒来照我眼睛。我这心里顿时千万只羊驼在奔腾,直想一拳把这大叔打飞;照了一只眼睛之后他还不罢休,继续掰开我的右眼,直接就是朝我眼珠子一通照,但我的四肢还是完全使不上力,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
过了一会儿,这大叔终于关上了他的手电筒,不过我眼睛就跟瞎了一样,视野里全是光斑,我费力的眨了眨眼睛,想缓解那种酸涩的不适感;哎哟我滴个妈呀,这是什么鬼,好凉啊!
忽然间我感觉自己胸口一阵冰凉,那感觉就像是大冬天的,哪个不要命的兔崽子直接把手伸到你的脖子根一样,要不是姐姐现在还动不了,我早就跳起了给这穿白袍子的家伙来几记凿栗了。
“苏小姐?苏小姐?能听见我说话吗?”过了一会儿,男人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拜托大叔,我又没有聋,那这么大声我能听不见么,那声音震得我耳膜有些痛,但完全无可奈何;我的眼珠子已经可以很灵活的转动了,听力自然也已经恢复了,没有回响,听得很清晰,但是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去回答他的话,这是我觉得很奇妙的地方,我听得见,也知道他是在问我,但是我却没有像平常那样快速的反应过来然后回答他,甚至都没有要回答他的意识。
“苏小姐?”耳边的声音继续响起来,我把视线移到正前方,发现前边站着几个人,我只能看见他们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