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又觉得有几分好笑。我举起拳头在他胸前轻轻捶了一下,冯翔却装出一脸痛苦的表情捂着胸口说道:“大哥啊大哥,你就知道欺负我!”
冯翔的搞怪令我和仇捷不禁笑了出来。这时,何传走到了我身边,向我拱手说道:
“师弟剑术纯熟,若师兄不施此末技,恐怕难以获胜。方才那一招,师兄没有伤到你吧?”
我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已经无甚大碍了。”这是实话,方才小腿虽然被敲了一下,但转眼之间酸痛感便消退了,何传用力可谓相当精准。
何传闻言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对我说道:
“不知师弟现在是否方便呢?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和冯翔、仇捷面面相觑,不解其意,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何传向冯翔、仇捷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了,我连忙跟了上去。何传带着我穿过庭院,一直走到了关城城楼之上。
登上关城,视野十分开阔。远眺四方,只见荒原莽莽。青天湛湛,无一丝纤尘,黄沙漫漫,千里不见人烟。举目之间,两种明亮的颜色给人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截然分开了天与地。地平线上,群山变成了一层薄薄的黑色幻影,风沙浮动之间,它们一时隐没在尘土之后,一时又赫然在前。
关城的右边是一大片沙丘,它们好似沙漠中的波浪,连绵起伏。万里长风在沙丘上吹过,隐约传来了阵阵沙鸣之声,似是大地在呓语。阳光照射在沙丘上,使沙子变得金光闪闪。当风在金光上掠过时,大地上立即变得光影斑斓。俄然深谷为陵,高岩为谷,峰危似削,背如刀刃。
一骑单骑从关城里面冲了出来,原来是一名信使。他骑着马在平原上疾驰,身后留下了一串长长的马蹄印。这个信使是师傅派出去的,信使怀揣关于马匹中毒和銮驾被毁的奏报。转眼之间,那信使已经变成了天边的一个黑点,未待看清便隐没在地平线之下了。
何传手扶城墙站在我身旁,他皱着眉头注视着信使远去的方向。他将我带了上来之后,便再也没有说话,从他嘴唇上抖动的胡子来看,他正在组织语言。
“方才那一招真是厉害,师傅并没有教我们怎样破解。”
我决定率先开口,打破沉默。何传的神情显得有些局促,他点了点头说:
“那招并不是师傅传授的,而是一个在此戍守多年的老军教我的,精义在于险中求胜。”说完这句话后,何传又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何传突然问道:
“听过公主此行曾多次涉险?”
我点了点头,将行宫失火和马匹中毒的事情详详细细告诉了何传。何传安安静静地听着,眉头渐渐皱紧。当他听到銮驾坠毁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惊惶不安的神色。当他听完整件事情之后,他问道:
“你说行宫失火之后,师傅便派出了信使,可曾收到过回信?比如太后可曾有均旨要中止和亲?”
当我听到“中止和亲”四个字时,心中一沉,我不明白何传为何有此一问。何传看出了我的疑惑,他叹了口气,试图掩饰方才之言:
“我担心公主安危。”
我默默点了点头,但整件事情绝对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我开始觉得这个师兄身上似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师傅保护,公主必然会安然无恙。”
何传的面色依然沉重,他呆望着西方说道:
“纵使师傅武功高强,但——”
后面的话何传说得很小声,而且发音含糊,我完全听不清。如今我可以肯定,何传有事瞒过了所有人,或者正是这个秘密令师傅对何传的态度大大转变。当我要问清楚的时候,何传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自从定远侯去世之后,西域诸国几度投降复叛,楼兰、鄯善、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