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慕容正c林芬芳望见了蓬莱仙山,正欣喜若狂之际,哪知小岛的四周暗礁林立,海船触礁,漏水下沉。
慕容正大惊,知道稍待片刻,难免要葬身海底,百忙中不及细想,左手一挽林芬芳,将她拦腰抱住,右手去救船家时,那船家早已恃着水性精熟,跳到海里去了。慕容正更不稍待,双足一点,跃到船篷上。游目四顾,见那些暗礁恰似石柱一般,竖在幽暗的海面之下,相隔丈余c十丈不等,顶上有的尖如利刀,有的稍宽,也只拳头大小,离海面几寸或几尺不等。
这时船已沉到顶篷。慕容正无暇细看,双足一点,带着林芬芳跃起三丈,借势落在四丈开外一块稍宽离海面几寸的暗礁上,水花四溅,一点之后又已跃起,落在三丈外另一块暗礁上如此借暗礁跃进,离小岛已是越来越近。慕容正一口气提着不敢稍放,只觉胸口隐隐发闷,想必憋气过久的缘故,却也无暇细想。看看离岸越来越近,心中稍宽。
哪知待清清楚楚地看见岛岸时,心中不由一叠声叫苦。原来那岛岸皆是悬崖陡壁,直立如墙,最低的也有三丈有余,海浪撞在崖岸上,激起丈余高的水花,澎湃喧响,声传里许之外。这样的高度若在平地上,原也难不倒慕容正,但此时手上负了一个人,更不如意的是,崖岸脚上却无暗礁,最近的也在五丈开外,要想越过五丈,落在三丈高的悬崖上,那实在是千难万难。
慕容正想也不想,脚下暗礁滑不溜湫,只能一点借力。瞬间跃近崖岸,在最后一块暗礁上一点借力,跃起三丈,横跃两丈后,去势已尽,便用右足在左足上一点,又前跃了一丈,但这时去势全尽,再无法借力,当下,左手向外一甩,用了一点巧劲,将林芬芳身似皮球抛到了崖岸上。自己则身如弹丸,直向海面上落下。
这时一个浪头撞在崖岸上,反溅回来,慕容正知道若被浪头卷回海上,撞到暗礁上,怕不粉身碎骨?心知这次再难逃出生天,索性双目一闭,低叹一声:“吾命休矣。”
哪知一念未已,忽觉有一根柔柔的带子,绕在了自己腰上,一牵一带之间身子便又直升上去。瞬间落下,却是实地,并不疼痛,睁眼看时,原来自己已到了崖岸上,躺在如茵的绿草地上。林芬芳坐在面前,手中握着一根绿色丝带。在这生死关头,林芬芳急中生智,解下腰带,终于将慕容正也救上了岸。
二人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回来,浑不知身在何处。一时间相对无言,只是呼呼地喘气。
半晌,林芬芳小嘴一厥,嗔道:“正哥哥,你不好。”
慕容正一惊道:“我怎么不好?”
林芬芳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为什么要打算将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这孤岛上?”慕容正方知是为了这事,笑道:“在这样的形势下,愚兄只能这样做,牺牲两个,不如牺牲一个。何况义妹对我义重如山,愚兄能为你舍弃性命,实是心甘情愿。”
林芬芳心头激荡,甜甜的好不受用,口中却嗔道:“不可以这样。你若有不测,我怎忍独活?难道到现在你还不知我的心意?”
慕容正心头激荡,一把揽住凌芬芳的纤腰,轻轻地道:“好吧,愚兄答应你好好地活下去。”
林芬芳顺势将头靠在慕容正的怀里,幸福地闭上了眼睛。二人相依相偎,只觉得时间空间于这一刻都不复存在,世间万物,于这一刻最是温柔美丽。两颗历经磨难的心终于靠在了一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慕容正忽道:“看来那船家已没有生望了。”
林芬芳睁开眼睛,坐正身子,理了理云鬓,目注海天空旷之处,但见海面上除几只海鸟在鸣飞外,一个黑点也没有。轻叹口气道:“是呀,船已沉没,咱们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未见他游来,那船家恐怕已撞在暗礁上,葬身鱼腹了。”
慕容正叹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