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个照应。”
慕容正寻思:与她们同行最好,只是总得有个称呼,总不能林女侠林女侠地叫,而且让人见了也不好说,我看她们有一股浩然正气,决非邪派人物,何不结为兄妹,日后亦好匡扶正义,铲除邪恶,有个照应。
想罢,含笑道:“与二位同往天山,慕容正求之不得,只是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若有唐突之处,还望二位多多海涵。”
林芬芳只当他亦钟情自己,想要表明心迹,不由羞红了脸,一颗芳心怦怦直跳,说不出话。
小桃催道:“公子,说吧,我们绝不怪你。”
慕容正道:“我想与二位姑娘结为兄妹,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林芬芳闻言大失所望,稍倾,秀眉一扬,笑道:“好极,好极,有你这样的好兄弟,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咱们就行结拜大礼吧。”言罢竟自跪下,捏沙为烛,插了两根发簪为香。
慕容正见他有点言不由衷,急道:“林女侠若不愿意便罢了,在下决不强人所难。”
不想林芬芳笑盈盈道:“我怎会不愿,慕容兄快跪下呀。”
晓桃欲言又止。三人遂行了跪拜之礼,盟了誓,各序年龄。慕容正为兄,林芬芳为二妹,晓桃自然以小妹居之。
结拜完毕,三人重新启程,往北而行。慕容正告诉二人自己脱险经过。原来是那玉清血汗马的功劳。那马实是世所罕见,起初群狼尚能牢牢跟住,但跑了一天一夜,群狼便疲累不堪,渐渐落后。慕容正遂往东绕行。脱开狼群追逐,重新回来。
起初几天,林芬芳闷闷不乐,只是他深藏心底,绝不让慕容正看出。后来因与慕容正天天在一起,便也释怀,高兴起来。晓桃见xiǎ一 jiě并无戚容,也不多问。沙漠中长途跋涉,本极孤寂c无聊,但三人说说笑笑,却也惬意。
一路无话。
这天,正走之间,听晓桃雀跃欢叫道:“你们看,天山快到了。”慕容正凝目一看,哪里有什么山?唯见天际有一带白色的淡痕。心中疑惑,方待问时,林芬芳微微一笑道:“古人谓:‘望见山,跑死马。’此话一点不错,我们虽已望见了天山,但离那里还有一两天的路程呢。不要高兴得太早。”言罢,回头向慕容正道:“大哥可能要疑惑,正北方那一抹白色淡痕,何以会是天山?要知如今已是9月中旬天气,这天山上也不知下过多少场雪,白雪皑皑,覆盖山头,远远望去,自然只剩下白色淡痕了。”
慕容正闻言,疑问顿消,含笑道:“二妹真聪明,大哥心中的疑问,被你解释得清清楚楚了。”
林芬芳心里欢喜,口中却道:“但凡刚去天山,大多有此疑问,不足为奇。”
晓桃抿嘴一笑:“xiǎ一 jiě,我们可不是去南峰,你不要只顾与公子,一起,忘了该走哪条道。”
林芬芳闻言,玉面一红,盯了小桃一眼。晓桃嘻嘻一笑,眨了眨眼。
慕容正感激道:“二妹不要只顾送我,去北峰走哪条道便捷就走哪条道,我们后会有期。”
林芬芳闻言之下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道:“只需照直走去,望见两山峡峙的一条峡谷,谷内左壁,一飞瀑高挂的便是。入谷上山,当可找到要找的高人。”
慕容正抱拳道:“多谢二妹指点。”浓眉一轩,复道:“愚兄大仇在身,此后将专心习艺,快意恩仇,或许无暇探望二妹,但望二妹料理好帮中事务,走走江湖,多做侠义之举,咱们定可再见。”
林芬芳螓首微点:“大哥说得是,咱们就此别过。”言罢与晓桃纵身上马,缰绳微提,玉清血汗马连日来无人骑它,只跟在后面,早已不耐。这时大喜,箭一般飞射而出,流星闪电般飞驰而去。林芬芳虽乃江湖儿女,豪爽之极,却也黯然神伤,频频回头招手,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