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进了皓玉屋子,只见床边围了一屋子丫头,黛玉皱着眉让她们散了,只留下皓玉身边的两个大丫头采青和红缨,只见皓玉满脸通红,眼睛嘴唇都紧紧闭着,皱着眉头,一副难受的样子,黛玉见了不禁红了眼圈,来不及心疼,随手搭上皓玉的手腕,却不是寻常发热的脉相,再细细探查,竟有几分中毒之象,大惊,忙命人去催苏大夫,自己先给皓玉施以针灸以延缓症状,良久,见皓玉眉头舒展了些,也不似方才那般热了,方才悄悄地帮着皓玉盖好被子,一回身见林海和康熙等人全来了,皆是一脸焦急之色,林海更是急道:“玉儿,你弟弟怎么了?可要紧?”
黛玉把丫头们都遣下去了,只剩林海康熙等人,才缓缓道:“皓玉是中毒了。”说着落下泪来,她心里十分愧疚,平日自负管家无甚差错,谁知一时不察,竟叫皓哥儿受此磨难,若是有个万一,黛玉不敢想,前世,前世之事犹在眼前,自己怎得如此大意!
听了这话,林海眼中都能蹦出火来,咬牙切齿地道:“玉儿你可能解?”
黛玉缓缓点头,道:“已有几分明白,这毒性温和,平日里就是吃一点也是看不出的,但积日时久,就会使人慢慢呈现出体弱的表象,若能察觉便已迟了,幸好皓玉近来早上喜喝牛乳,许是相克,这才有了发热的状况,否则为时晚矣,我已经暂时帮他压制住了,至于解药,等苏大夫到了我同她商议过才好。”
听了这话,林海先松了一口气,继而心中杀意顿现,皓玉可是林家下一辈唯一的男丁了,若是有个什么,林家不就绝后了么?康熙更是勃然大怒,今日敢对着朕的爱卿下手,明日就该弑君了,看着康熙越来越黑的脸,胤禛开口道:“阿玛,林大人,既然这毒要时日久了才有效,那么林哥儿身边服侍的人定有问题,如今皓哥儿病了,我们只不露出风声来,恐怕那人还不知漏了行迹,这一两日恐怕还会下手,只要抓住了内鬼,便能顺藤摸瓜找到凶手。”
黛玉愧道:“四哥说的很是,都怪我素日太不上心,才叫那等歹人钻了空子,否则皓哥儿也不必受此一遭了。”林海见女儿落泪,更加心疼,忙宽慰道:“都是为父不好,叫你们姐弟受委屈了,你放心,这事交给为父处理吧。”
黛玉闻言,也明白过来,这罪魁祸首,恐怕是府外之人了,便点头应了。一时苏大夫来了,康熙和林海等便要回避,只十四赖着不走,好在他年纪也不大,倒是留下来了。苏大夫看过后,开了方子,一时皓玉喝过药,热也退了,睡的稍微安稳了些,黛玉方才放下心来,只守着皓玉为他擦汗。看着弟弟苍白的脸,黛玉不禁想起他上辈子一病不起情形来,眼中早已泪流不止,此时欲要拭泪,方察觉身上的帕子已被泪水浸透了,正欲命丫头换一条新的来,却又怕漏出痕迹叫歹人察觉,不觉抬起袖子,却见十四递过一方宝蓝云丝的帕子道:“妹妹若不嫌弃,便用这个吧,我没用过的。”黛玉见他一脸担忧,倒不好推拒,道了谢方用,又听十四轻声道:“妹妹小小年纪便将家中上下打点得十分妥帖,比寻常的太太奶奶还强呢,何况这事恐不是内宅阴私这般简单,妹妹大可不必自责,倘或哭坏了,一时林兄弟醒来瞧见了岂不伤心?再者林世伯又该心疼了。”黛玉听他言辞有据,神色关切,不似昨日无状,心中稍感安慰,正欲道谢,却听十四又道:“妹妹这般倾国倾城,那衣袖不若丝帕柔软,若擦疼了脸可怎么好?”黛玉道谢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心中一股无名火冒上来,顿时撂下脸来,这人果然轻浮孟浪,真真无耻之徒,樱唇轻启,冷冷吐出两个字:“出去!”十四听了方才暗自懊恼,倒是不好意思起来,自己怎么就唐突了,这古代的小姑娘可不能随便调戏呀,不得不说,这幅窘跟他老子俨然就是一个德行。
过了两日,皓玉已经好了大半,只是蔫蔫的没有精神,看的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