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便被耶律贤的冷笑打断,“朕怎么记得,上一次皇后还说是师徒,今日又成了朋友,那明日又会变成什么?皇后,你对得起朕吗!”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耶律贤已是怒不可遏。
萧燕燕吓得身体一颤,不禁愣住。倒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她入宫一年来第一次见耶律贤冲自己发这样大的火,一时又奇怪又委屈,竟忘了眼前是九五之尊的皇上,只把他当作是自己的夫婿,因此脱口而出:“皇上,这只是一枚玉佩而已,臣妾不明白,皇上为何要如此动怒?”
听此话,耶律贤气的拍案而起,俊秀的面孔因为愤怒而显得冰冷无情:“你把这东西整日放在身边,竟然还问朕为何发怒,看来朕真的是把你宠坏了!”
一旁跪着的阿离早就吓得脸色苍白,只希望萧燕燕能赶紧认错请罪,挽回圣心。却不想萧燕燕听了耶律贤的话,反而迎上了皇上锐利的目光,幽幽说道:“皇上若是不相信臣妾,宠不宠爱,又有何妨。”
不仅阿离和连奴被这话吓了一跳,耶律贤也是愣了片刻,才冷笑着厉声说:“好,好,朕宠你倒不如宠个奴才了。来人,拟旨,皇后失言,顶撞圣意,责其在崇德宫闭门思过,禁足一月!”说罢,也不看跪在地上满脸惊异的萧燕燕,一甩锦袍,径直从她身边走了出去。连奴赶紧跟上,走到萧燕燕身边的时候本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叹了口气,小跑跟在了耶律贤后面。
萧燕燕呆呆跪在地上,一时间,委屈、失望、难过、疑惑一齐涌上心头。前一日还是恩爱夫妻,怎么会突然就心生嫌疑,难道他们之间的信任还抵不过一枚玉佩 。阿离见她紧紧咬着嘴唇,不让眼眶中的泪水留下来,又害怕又担心,赶紧跪着蹭过去,安慰道:“小姐,您别难过了。您想,皇上...不...不也是因为...太在乎您了吗。皇上正在气头上,难免说狠话,过几天您给皇上认个错...就...没事了。”
阿离的话令萧燕燕猛地回想起皇上的那句“朕宠你倒不如宠个奴才了”,她忽然向阿离问道:“阿离,晋国公主来那天,我去卧房取玉佩,旁边都有谁?”
阿离虽然奇怪,但还是仔细回想起来。“啊,当时...当时厅堂里只有小姐、公主、还有我,其他奴才都在外面。后来,小姐去取玉佩,也是奴婢跟着的,旁边...旁边并没有什么人啊。”
萧燕燕正思索着,又听见阿离叫道:“哦,对了,后来,小姐您让我把玉佩送回去,我放好玉佩出来的时候,看见辛古在外面鬼鬼祟祟的,我就问他干什么呢,他说听见小公主的哭声,想看看怎么了。我...我就把他打发走了,然后进屋里去看小公主。主子,您怀疑…...”
萧燕燕眯起寒月般的双眼,刚刚的凄然一扫而去,小声对阿离说:“在崇德宫,知道那玉佩属于韩德让的人就只有他。今后要防着点他。你去告诉萧怀义,让他盯紧了辛古。”阿离此时已经明白了萧燕燕的意思,不禁恨恨说道:“是,若是让我知道辛古这个奴才吃里爬外,我非不亲手杀了他!”萧燕燕却轻轻摇摇头:“我一直怀疑崇德宫里有jiān细,若真是辛古倒好了。父亲被害一事我正没有头绪,如今抓到他,若顺藤摸瓜,说不定会有更大收获。”
自耶律贤在萧燕燕处龙颜大怒之后,果真没有再踏入崇德宫,想念女儿平南公主时,就命人将公主送到彰愍宫。若说最开始几日,萧燕燕年轻气盛,心里还牟着劲不肯服软。可时间一长,加上阿离一直在旁边劝说,她心里也难免犯嘀咕 。心想毕竟自己有错在先,又冲撞皇上在后。皇上什么时候被人如此顶撞过,终究是自己太冲动了。因此又不禁懊悔起来,把什么骄傲、委屈都抛到了脑后,只想着找时机向皇上赔礼认错。可是皇上自上次后再没有来过崇德宫,她又有禁足在身,所以一直没能表明心意。不想还未到一个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