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更是惊异,他饶有兴趣地点了点头,让萧继先讲给他听。
“是。”萧继先用清脆的声音朗声,“耶律大人说,《管子八观》是管仲辅佐君王治国理政的思想精华。《八观》中有言,豪杰不安其位,则良臣出;积劳之人不怀其禄,则兵士不用;民偷处而不事积聚,则仓空虚。如是而君不为变,然则攘夺、窃盗、残贼、进取之人起矣。这是说如果朝廷之上,良臣不能得到应有的位置,良臣就会出走;如果辛勤的人不能得到应有的俸禄,那将士们就会不努力;臣子和人民如果只知苟且偷安,而不知积累,则会内外空虚。如果这个时候,君王还不知改变,那么抢夺、盗窃、残害人民、谋取政权的人们就会出现。所以,身为臣子,看到国家出现偏颇,就要积极谏言,是为武死战,文死谏。”
听了萧继先的一席话,耶律贤呆呆愣住,目光悠远,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旁的萧燕燕见此景,笑着说道:“臣妾记得,耶律贤适最是风流倜傥的贵公子,不想他竟也胸怀大志。”
耶律贤轻轻摇了摇头,叹道:“你有所不知。贤适是真正的稀世才子,只是他这个人生xìng自由洒脱,不愿受拘束,所以一直故作闲游,远离朝政。朕还在府邸的时候,常与他秉烛夜谈,他的很多想法都令朕受益。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若他愿意出世,也了了朕的一桩心事。”
听到耶律贤这样说,萧燕燕不禁莞尔:“事在人为。孟子说‘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应视君如腹心’,皇上如果以手足待他,臣妾相信,耶律大人必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望着萧燕燕被烛光映红的面容,耶律贤浅笑着点点头。
☆、帝后失和
很快,耶律贤适先是被封为北枢密院承旨,不日又晋升为北枢密院副使,与萧海只齐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这是有意要提拔他。对于耶律贤适的突然出现,萧海只无疑是最郁闷的人。想自己在萧思温手下唯唯诺诺这么些年,终于熬到了出头的一日,却不想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这耶律贤适虽然年轻,但做起事情来之雷厉风行却一点不逊色于萧思温,很快便得到室、韩匡嗣等汉臣的拥护,可谓是前途无量。萧海只将满心的怨恨都放在萧燕燕身上,因为他在宫里的密探禀告道,皇上突然重用耶律贤适,是皇后在其中起了推波助澜的重要作用。萧海只恨得暗自咬牙,原以为除掉了萧思温就万事大吉,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皇后也要和自己作对。
话说自从上一次耶律凝拒绝了玉佩后,萧燕燕便将那玉佩重新放回盒子里收了起来,只想着有机会亲自归还给韩德让,便也不再往心里去了。却不想这一日午后,耶律贤突然驾临崇德宫,萧燕燕连忙跪下接驾,可耶律贤却不似往常那样将她扶起,而是yīn沉着脸直接从萧燕燕身边走过,在榻上坐了下来。见耶律贤面目铁青,萧燕燕也是莫名其妙,但因为皇上没有叫自己平身,便只得一边跪着,一边暗自观察。
耶律贤面无表情,只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萧燕燕,半晌,冷冷问道:“皇后,东西放哪了?”萧燕燕被问得一脸茫然,她确实不知道耶律贤指的东西是什么,便问道:“什么…什么…放哪了?”
耶律贤看了一眼连奴,只见连奴稍稍迟疑了片刻,还是直接走向了萧燕燕的妆奁,在最下面一层中取出了一个木盒,双手呈到了耶律贤的面前。萧燕燕心里一惊这正是装着韩德让所赠玉佩的木盒。果然,耶律贤从盒子中取出那枚玉佩,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忽然扔到萧燕燕面前,冰冷的双眼shè出寒光,说道:“皇后,这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萧燕燕心知耶律贤已经知道这玉佩的来历,虽然有一些惊慌,但因为自恃问心无愧,便很快恢复了镇定,只叩首道:“回皇上,这玉佩确实是臣妾的一个朋友所赠,臣妾”
“朋友,”萧燕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