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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用珍玩美食去哄他,也不知道怎样才能令他剖白心迹才好。

    而现在,又有一个公孙家的郎官出现在宫内,倒是个直来直去的孩子。

    若公孙家需要一个皇后来做定心丸,这便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昭阳宫内,鹊御君公孙裕杰执笔,正在为手中丹青敷色。桌案对面,摆放着一盆极少见的火红色绣球菊,硕大的花头傲然昂着,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虽然yīn天不太合适辨色,但长日无事,雨声不休,闷在房中作画已是最好的闲情,其余又能做些什么?

    他已铺了一层底色晾了半干,抽出小笔调胭脂红,正要细细描画花瓣,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门帘一挑,走进一个青年,长身玉立,峨冠凌云,正是鹄御君权灵竹。

    灵竹这几年不怎么承宠,有时间就钻进藏书阁几日不出,束阁苦读之后,面上一副冷冷清清的神色更甚,也显得更成熟了些:“三郎,好久不见。”

    公孙裕杰拿起案边布巾,将手指和指甲擦干净,淡然笑道:“今天刮得什么风,居然把灵竹从藏书阁里吹出来了。”

    灵竹在裕杰处从不拘谨,直接在茶桌边坐下,拿着裕杰案头的兔毫建盏把玩,随手放下了进门时拿在手的一卷书。那书看来颇有年头,竟然还是木椟穿成的。

    裕杰在他对面坐下。宫女忙上来点火烧水,灵竹像此间主人一般直接点菜:“雀儿,我吃三郎私藏的雪水,可不吃这些寻常井水。把那苏合香也拿得近些。”裕杰的宫女雀儿笑嘻嘻都地应了,提壶走开。

    “我看你神色不快,有事就说,从哪逃出来的?”裕杰看了一眼那卷古书,顺手拿起来翻了翻,古篆字不好辨认,又放了回去。

    “被我大堂哥说得受不了。”灵竹一脸为难神色。

    “灵虎不总是这一套吗,听听当耳旁风就得了,当真恼了可不好。”裕杰想到灵虎讲话时满脸胡须颤动的激动样子,忍俊不禁。

    灵竹在席上坐直,伸了个懒腰:“这样也就罢了,咱们皇上昨日临幸一个新郎官,我哥也得责怪,说若不是我不懂事,不讨皇上喜欢了,才不会轮到别人,家门不幸之类的,念得我头都大了,幸好书楼旁边没什么人经过,我跑得不知道有多狼狈,丢脸极了。”

    裕杰对这个消息见怪不怪,神色平静,接过雀儿递来的水壶,将热水注入茶壶:“皇上年余来都少有临幸,能想起新人来也不反常,我看你也经常去皇上那里晃晃,免得灵虎提心吊胆的。”

    灵竹鼻中闻着茶香,目不转睛地看着茶壶,手中杯子已经伸了出来:“咱们皇上最近批折子议事的时间特别少呢,我听他们说,朝上都没什么事,下面群臣都做完了。”

    裕杰执壶洗茶,手微微一顿,蹙眉道:“这事体不大对。”

    灵竹一边讲话,一边思索,神色凝重,又开始把玩手中杯子:“三郎也感觉出来了?我也觉得不大对,却没立场去说。我想皇上一定也有感觉。不说这个了,我是来跟你说,昨晚临幸的新郎官,也是你公孙家的人,叫苑杰的。”

    裕杰将灵竹手中杯斟满,眉头蹙得更深了:“苑杰?我没听过这名字。”

    权家也是大家望族,灵竹对此类事情也见怪不怪:“约是那种远到不能再远的分家了。你家这小兄弟比我还不通人情,全天下都知你在宫内,换了别个,早来走动了,你却现在还不知呢。”

    将茶杯放在口边,嗅到一份清雅淡香,含上一口茶汤,鼻腔和口腔中都布满了若有若无的温暖和空灵之味,灵竹舒服得闭上眼,慢慢享受。

    裕杰失笑:“家门太大,也不大好嘛。”为自己斟上香茶,浅饮一口。

    这茶……怎么有些酸?

    裕杰抬头看看灵竹陶醉的样子,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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