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我虽密切,却容不得你如此任xìng。”
灵竹连日烦躁,心情差到了极点,一听裕杰的话便冷哼一声:“yīn影之下,我可伺候不好太子。我又没有你那般的好涵养,侍寝三次倒有两次被封宫,还能满不在乎。”
因裕杰对太子照料细微,太子便常宿临华殿,只是公务繁忙之时才宿在长春宫。大部分时间也只是留宿而已,侍寝仍按照轮值或太子的意兴。这两年太子顽疾固执,后宫也临幸得少,起居注中大半记录都在临华殿。是以太子很多时候是在临华殿发了病,按照旧例,裕杰宫院就被严格控制起来,待太子缓和再作定夺。
细算算,这两年太子对后宫恩宠屈指可数,裕杰却被封了三次宫。灵竹之言虽有夸张,却说得不亏,裕杰听了也有些尴尬:“这是两码事。”
灵竹冷笑:“怎么是两码事,你那里头顶有皇后殿下撑腰,封宫不过是门口站几个铁衣宫卫做样子。而我这边,明显有人见我平日穿着丽,又过得和顺,便要用惑主这条下手。到时候太子殿下在我宫中一昏倒,皇后一心疼,不把我翻个底朝天才怪。我宫中奇巧玩意儿本就多些,又兼我读的杂学多些,搞不好就有这个和那个相克,那个和这个相生,邀宠魅惑害得太子掏空了身子,这狐狸精的戏码,我可演不来。”
裕杰本来也只是和他叙叙话,没成想说了几句,就有这一大篇,提及他舅舅公孙皇后,自然也有些脸上挂不住:“这话在我这边说说也就罢了,幸好周围无人,由得你发疯。你不想想,若是皇后殿下为着太子殿下的事发怒,还有德贵君殿下呢。”
灵竹笑道:“我那舅舅再是明哲保身不过的,怎么可能为我去冲撞皇后呢?我看那香丸里搀着阿芙蓉的事情,我舅舅倒也有嫌疑。”
裕杰奇道:“怎么说?”
灵竹道:“玉昌郡主也说了,若那香丸烤过两遍,气味便由臭转香。如果有人要害我,他为什么不拿香的甜的给我,而故意给我发觉呢?我从小离不得闻香之趣,这么臭的东西决计是不会再用的。宫中每个郎官都有分例之中的香料,人人焚香熏衣,我因不愿太过出挑,用的香全是分内之品,毫不出格。在这种情况下,怎会有人知道我对香氛如此在意呢?”
裕杰听他这一说,心里也有些发毛:“你这样说,从我们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来看,倒是有理。可若是德贵君做的,动机又说不通。明明你是个不愿多事的人,闹出这回事,你定会缄口不言,并在日常更加低调。德贵君是你亲舅舅,权家儿郎承宠,他应该出力才对啊?”
灵竹本只是在心中想想,现在有个人一起讨论分析,倒是又想通了些:“正如我所说,太子殿下是皇后亲出,最近病情又不大好,如果在我宫里晕个一次……刚才那套来个一遍,我会怎样?不如太子晕在你这里,皇后便无处发放,也撇清了我与此事的关系,更保得我舅舅与邬瑶表姐的安宁。”
裕杰点了点头:“若只是虚惊倒也罢了,咱们也不要再查下去。有空你去德贵君殿下处好歹走动走动,舅侄两个除了年节大宴打个招呼外,竟似陌路一般,也很是奇怪。”
灵竹笑道:“你就别cāo这个心了。我舅舅的意思我了解,我不去见他之意他也了解,‘雨落为誓’代代勿忘,这就是权家行事之道。”
这段历史,裕杰自然明了。
当年贺翎建国不足三月,百废待兴之中又满怀希冀,高祖陈翩兴之所至,在一个下着雨的傍晚,忽然孤身一人身披蓑衣造访宁远侯权子臻的府邸。
其时四家勋爵府邸在建或在修葺,暂居的院落狭小,正巧震远侯公孙蒙也在权家做客,权家忙碌之下,高祖直进内院,才被发觉。权子臻与公孙蒙亲自出门来迎,不及披衣,单薄衣衫被秋雨透湿。
回到房内,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