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侧君可能不认得我,我是王府内务总管陈。”
雨泽哽咽道:“谢谢姑姑。”
陈笑道:“少侧君不用多礼,我们原以为你亲戚多来往是好事,怎么想到竟是这等光景,你却自己闷在房里,受了委屈也不说,那怎么能行呢?”
雨泽默默低头,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下来。
陈笑着摇摇头。少侧君这梨花带雨的,真是柔弱可怜,只是如侍君所说,为人单纯些,全然不懂世故,只好多jiāo代几句:“少侧君既然入了悦王府的门,就是王府的人,若还是这么见外,只怕不行。你那恶奴才是秦府来的,我们打发人送回去,再不让他们来了就是。可少侧君也要学着打理收支,莫再把自己逼得苦了。”
见雨泽心绪初平,陈按着侍君吩咐的意思,给小院调派了四个护卫,轮值做两班,又拨来两个丫头和两个小厮,皆是听话伶俐的家生子。
雨泽今日本就起得早些,生了一场气,又哭了许久,自觉得疲累不堪,在榻上一歪便睡着了。
雪瑶从长春宫走出,缓步向御医所行去。
她走得很慢,前后侍奉的宫女们也只好放慢脚步。
雪瑶在心中默想,贺翎不过百年,就已滋生这样多的蛀虫。现在麟国大军仍在边境威压,怕是倾国之力想要从这边吞走几郡城池,而朝堂之上,三年来竟无人肯战。
邹家私吞军资以劣马充军,只揭开了秘密的一角,那些坚持不可出兵之人,暗地里还要有更多的龌龊。
国家尊严都能视作无物,岂不知唇亡齿寒?
方才在长春宫中,均懿强撑住精神向她道:“总有一日,我要她们吐出来。”说完便颓然躺倒,面色灰白,一阵喘息之后才平定了呼吸。
雪瑶心中也没了底气。
太子病重如此,真的可以痊愈吗?
忠肃公已上表请云皇杀一儆百,云皇暂时将事件中心几人拘在天牢,仍然在审理中。
贪财之人,果然怕死。还没怎么审,犯人已吐出一个消息:他们买马的马商是丹鹤郡的一个商人,平时也做yào材、皮货生意,只是行踪不定。
悦王泓萱已为此事动身往丹鹤郡一带查访。
雪瑶留在京中,一来看顾太子,二来留意各钱庄的银钱流通,三来等待新的消息细节。既然人犯招供这样容易,一定有深挖的必要,将详细的口供和当堂所记文书细细看来,定有重要线索隐藏其中。
她心事重重,踱到御医所门前,着宫女通报。
作者有话要说: 雨泽小可怜受欺负了。
我们讨论女权问题的时候,一些女权者不理解妻权者所谓“婆家比较好”,甚至受了婆家一些苛待也不会想离婚,就是因为在出嫁当天,已经被娘家抛弃。不但这样,还会被娘家以时代不同了,女儿也要赡养的借口强制压榨。
之前旭飞嫁出得很幸福,但是冬郎依然很难过,因为这就是嫁娶,生生割裂了和原生家庭联系的制度。
我赞成现代婚姻,赞同两个人建立新的家庭,不赞同传统婚姻,不赞同嫁娶之说,不赞同家族聚居制的生活习惯。
☆、阿芙蓉
逸飞似乎有觉察她给侧君开了脸,已有一年光景总是对她避而不见。
事实上,逸飞只是明白,雪瑶是不会将身边的俊俏小郎君闲置的。风流之人往往以为自己是个正经人,所以她谁也不会放弃,全都会留在身边。
逸飞地位稳固,并不介意她的做法,只是不喜她的说辞:明明是自己的侧侍君,又到了年纪,顺水推舟的事,偏偏要说情非得已。
她自己若不想明白,难道还要他亲口“大度”地提醒不成?
雪瑶低头沉思,温润的少年已到面前:“姐姐今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