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丫鬟跑来凑在总管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春晖眼里不揉沙子,眉头一皱就斥道:“好大胆子!回什么事不能直接讲,还打量绕过我、瞒着我不成?”
小丫鬟忙慌张躬了身子道:“回侧君的话,并非隐瞒,是因为悦王储昨晚离席后一直未归,大家正打发人到处找,小嫔来向管事姐姐借人手。”
冬郎眉头一皱,眼神带责怪之意瞟了春晖一眼。
春晖笑道:“冬哥,你莫担心,我去看看就是。”将冬郎的仪容事务jiāo给总管仕女,自己由丫鬟引着去见泓萱。
刚出屋门,冬郎的心腹男管事便对春晖浅施一礼,把他带开几步,低声道:“侧君,是这样的……”小声将雪瑶去了逸飞院中之事讲了,“侍君说,此言不传六耳,您要小心行事,这事……侍君也是刚刚知道。”
春晖听如此说,脸上不敢露出什么,转回头站在门边,恰好冬郎看了过来。春晖眼神相询,冬郎轻轻颔首,回以目光,口唇微动,无声道:“去吧。”
春晖定神,挂上轻松的笑容向前院去。
泓萱正着急着,春晖上前笑着施礼,泓萱面上一红,自觉尴尬,定了定神才问话:“侧君怎么来了?”
春晖道:“回禀殿下,我家侍君正在筹备进宫之事,特嘱咐我来回话。昨晚王储离席晚,便没和别家孩子住在一处,我们单独安排了。但今早仕女们一换班,竟然没jiāo接好,一问三不知,让您受惊了,实在对不住。原本我得带着王储过来跟您请个安,但您看,孩子们昨天也耍得累了,现下还在各个卧房中酣睡呢,恐怕一番收拾劳您久等,我这才不顾礼数,自己来向您jiāo代,还望您海涵。”
泓萱闻言,知道可能是自己多心了。虽然善王的心思她不敢妄自揣测,但善王是京城八王之首、皇室宗亲的当家主母,绝不会对她们这些嫡亲为难。她转了转心思,想到善王做事自有她的打算,多说无用,索xìng静等后话才是正理。
泓萱想通了这节,脸上一扫yīn霾,口气也亲热随和起来,向春晖笑道:“侧君可别见外,既然没什么意外,我也放心了。小孩子家贪睡就由得她,只得叨扰你们了。等祭天归来,我再来接她吧。”
话音一落,她身边的仕女急忙聚拢忙碌起来,为她整妆理容。
从悦王泓萱的院落出来,见前院各司其职,春晖方才返身进了内院。
悦王侍君权慧昭和善王侍君白冬郎都已穿戴完毕,此时正站在一起低声jiāo谈,男仆们都在五步之遥侍立着。
春晖远远站着,等冬郎看到,招他过去,才上前向二位侍君见礼。
慧昭微微一笑受礼,冬郎吩咐道:“好生照应些家里的孩子们。”
春晖感到话里有话,认真地应了,这才退下又去忙。
把各家侍君的车轿送出府门后,春晖带着一个内院男管事,在后院中各卧室巡视。见各家孩童没有被父亲们更衣备车的动静吵醒,都睡得香甜,春晖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随即打发男管事去厨下安排孩子们早膳等事,独自往逸飞居住的单独小院中来。
寒梅点点,翠竹依依,春晖慢慢行走,心中很是不解。
昨晚是冬郎亲自送逸飞回房,却没有落锁。冬郎怎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何况跟着的人那么多,就没有谁提醒一句?
还有一件蹊跷。在花厅玩耍的孩子们离席之后,是该有人伺候,指引孩子们去休息的。即便仆从们惫懒,让谁家孩子落了单,虽然可恶,倒也不怕,只要落单的孩子出了花厅,沿着廊下的灯光一直走去,定然会走到安排好的院落中。却为什么悦王储会走到逸飞住的地方来?
接下来就更是奇怪,逸飞那里上夜的男仆小厮们怎么没人值守,悦王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