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茶给兴郎解渴?”
恕姑道:“厨房里时常有鬼,我不敢去!”
恒姑骂道:“死丫头就是放刁,你来陪兴郎,待我独个儿去!”
恕姑笑道:“鬼要是把你抓去,我可不管!”
恒姑吃她一说,自己也有点犹豫起来。
罗端看了好笑道:“你两人一齐去罢,这里十分光亮,也不怕鬼会来拖我!”
二女略一迟疑,恕姑说一声:“走!”便并肩疾走而去。
那知她两人身形才在拐角消失,另一个墙角立即飘出一道纤影。
这纤影迅速异常,晃眼间已到罗端身侧,悄说一声:“迟来不及!快跟我走!”话声一落,也不容罗端分说,纤指一伸,点了他的穴道,背起就走。
罗端见是一位蒙面少女的声音叫他走,还来不及问,即已被挟走,心下真是又喜又惊。
他认为这少女可能是来救他的,但也可能是将他掳往别处;再则马美珍和爱、心二姑还在墓门外面,怎生能走得脱?
但那蒙面少女对于这墓里面的路径,似是十分熟悉,一绕过墙角,即向暗处疾奔,时而高,时而低,不消多时,即由另一条隧道走到墓门近处。
这时墓门还未关闭,然而蒙面女不但不向外走,反而向里一缩。
他心下正在疑惑,忽听外面传来马美珍的口音道:“敢情没有人了,我们进去罢!”
在这时候,正中那条隧道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又所恒姑仓惶叫道:“姑娘不好了!兴郎平白不见了!”
马美珍骂道:“死丫头!大惊小怪,你两人带他进去,怎会不见了?莫非他自己回房里,或是上毛厕,还不快去找!”
恕姑急忙接口道:“兴郎真的不见了!婢子往各处找过,只差nǎinǎi房里和黑隧道没有找!”
这时五女俱已挤到门边,马美珍诧异道:“有这等事?兴郎只剩半条命,还能走往那里?再则我三人在外,墓门只有一个,要走也走不出去,我们关起墓门来搜寻便是了。”她话声一落,果闻“碎”一声响,敢情已将墓门封闭。
蒙面女仰头一望,立即轻身一纵,跃高三丈有余,将罗端放在一个桌面大小的灯盏上。
邱盏油灯早已油尽灯枯,墓穴里无风无尘,还算得上干净,两人躲在里面,却也恰可隐蔽。
忽然这里暗暗的隧道,大放光明,即听马美珍吩咐道:“你四人分作两路,走居中和居左那两条隧道,我独自走这一条,得仔细察看各处,休让他躺在骷髅里骗过了眼。”
爱姑接口问道:“灯盏上面要不要查一下?”
马美珍道:“他爬不了那么高,不必费事了!”
罗端躲在灯盏上,但见灯影迅速前移,光度越来越暗,料想马美珍已直向里走,心想:“这番未免太不高明了,若肯多跃一下,也许就被你看得明白。”
蒙面女看马美珍去远,轻轻笑了一声,挟起罗端翻身下地,一步跨到墓门,向壁间一按,墓门即中分为开。
她一出墓门即重重跺一跺脚,身躯飞掠上树,墓门也立即关闭。但她却在树枝上一蹲,并不急急逃走。
罗端正在纳闷,忽然墓门再启,马美珍首先跃出,四女跟在后面,只见她略为端详方向,即说一声:“直向前追!”
一阵疾风过去,五条纤影即腾跃而去。
蒙面女冷笑轻“呸”一声道:“这样脓包,也敢为非作歹,迟早总是没命!”
她拾起罗端向相反的方向疾奔,但闻呼呼风声,穿林越涧,也不知走了多少远,眼见长安城里灯光已隐,才把罗端放了下来,解开穴道,冷笑道:“你这个笨蛋,总算拣得命儿回来了,若不是……”
罗端看到自己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