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发觉自己周身一丝不挂,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
急将一条床单围住xià tǐ,四处寻找衣服,就在他急得团团乱转的时候,“咔喳”一声,石壁忽然中一分为二,露出一个仅容侧身而过的小门,一位绝世妙龄美女和一位结着丫髻的侍婢,现身门外。
那妙龄美女微微一怔,即道:“你怎么就起来了?”
罗端luǒ着上半身,见被二女闯来,急得满脸通红,嚅嚅道:“姑娘!这是哪里?在下的衣服为……”
那美女不待他话毕,微微一笑道:“一切慢慢再说,你先把这衣服穿上!”
回头唤一声:“爱姑!你把衣服送给相公!”
那侍女应了一声,走进门来,将带来的衣服双手捧上,并还屈下半个膝礼,待罗端接过衣服,才退出门处。
“咔喳”一声,石壁又合得没个缝隙。
罗端耳力何等灵敏?石壁吻合的瞬间他己听出里面有金铁jiāo鸣铿锵之音,分别是精钢铸就,看这房里并无窗户,却又十分光亮,到底这光从何来,一时不便细察。
再看送来的衣服,与自己的颜色一样,但质料又不大相同,自己衣服里面,有五行金剑和冥府金钱,那还不是被人搜去?
罗端又惊又疑,匆匆把衣服穿好,将床单铺回床上,哪知一将床单摊开,即见布上血迹斑斑,不觉又是一惊,暗叫一声:“糟糕!难道我又惹下孽债?”
他试以手指轻弹石壁,又听到“锵锵”之声,不禁心底冒起一丝寒意,急大叫一声:“姑娘开门!”
声过处,震得四壁嗡嗡作响,铁门一开,又见二女站在面前。
罗端急忙向二女深施一礼道:“请姑娘将在下来此经过告知,以释疑团。”
妙龄美女向爱姑一挥手,将她遣去,然后跨进房中,脚下一顿,铁门立即关闭,星眸一瞥那床单道:“妾日前与侍婢出游,于西山脚偶见一凶徒挟持相公飞奔,顿生恻隐,举手将他废掉。见兴郎面色潮红,昏迷不醒,知是运功走火入魔所致,妾婢亦武林中人,岂不知如何救治?……”
罗端不禁愕然呆立。
稍顿,马美珍微露娇羞道:“看相公对于房中术颇为熟练,敢情家中已有姬妾?”
罗端对此恩人,怎肯隐瞒,除了冒用哥哥名字一事不便即时改口之外,一五一十将崂山救二女的事说出。
马美珍脸色瞬息骤变,静听罗端说毕,才笑但来道:“相公与贱妾全是舍己为人,先后如同一辙。”
罗端趁机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马美珍笑道:“是一座yīn宅!”
这一声回答,直把罗端听得毛骨悚然,愣了半响,才嚅嚅道:“姐姐怎么住在坟墓里?”
马美珍抛个媚眼道:“兴郎你怕了么?这里虽是坟墓,但这是古帝王的陵墓建筑,何止胜过高楼大厦?差一点的皇宫内院也未必比得上哩!”
罗端再向壁间细看,果见那些浮雕尽是栩捌如生的人间极品,四壁无窗,那还不是一座墓穴。
虽然壁光照映得如同白昼,扫尽yīn森森的鬼气,但他既知身处在古墓里面,仍禁不住由心里直冒寒气。
马美珍见他向壁间细看,又笑道:“你再看看我们睡的床,是什么做成的?”
罗端揭起垫褥一看赫然是一付大铜棺,惊得手指一颤,垫褥随即堕下,赶忙后退一步。
马美珍格格一阵娇笑道:“好一个练武功的郎君,也胆小如鼠,休叫那几个丫头笑你!”
罗端脸一红,搭讪道:“府上还有什么亲人?”
马美珍蛾眉微皱,似不胜幽怨道:“贱妾世代只生女子,因而尽是招赘于家,亡父亦是赘婿,至今存家母一人闭室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