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稀落的草垫上,宋连南和几只老鼠共餐,她掰碎了馒头喂给这几只牢友,也挺开心,忽然听到隔壁的牢房中传来不轻不重的咳嗽声。
“有人么?有人听得到我说话么?”宋连南激动极了。
那咳嗽声又断断续续地传来但仍然没有回应她,兴许回答了她没听着,终归是有了活生生的人气,“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
咳嗽声止住。
“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儿啊?”宋连南敲了一下墙,惊吓跑了一个小家伙,“这太阴森,老鼠都胆小怕死,嗯,我叫宋连南,是个小混混,惹了国舅爷的孙女被关进了这儿,你呢?”她仍旧不停地掰着馒头,直到手上空空如也又拿起另一个。
但一直没有回应,她便失望地耷拉着脑袋蜷坐在角落干净点的草垛上,沉默不语。
“姑娘怎么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呀!原来你会说话!”原以为是奄奄一息的老叟。
“姑娘的话我都在听着,实在找不到什么可说的地方,只是默默听着。”
“我挺你咳嗽严重,怎么沦落到次的?”
“一言难尽,姑娘不必知道,故事太冗长,咱们说说当下,你作何打算呢?”
“听你的口气,像是个读书人。”
“在下名叫蒋离送,姑娘不嫌弃就叫一声离,本是今年科举秀才,不得已至此。”
“将离送,真真是伤感。”
“”苦笑一声牵动了嗓子又开始咳嗽,“咳咳。可不是,真是应了这个名字。”
他将两人隔着的那堵墙上的砖块掀离,宋连南惊讶地转过头,看着蒋离送的那张脸,正气凛然的帅气。
一直认为过昀那倾国倾城的妖艳之气自是没人能比,而眼前的蒋离送是过昀万万比不上的。
宋连南透过狭小的洞睁着眼看着他处理伤口,“不疼么?”
蒋离送笑了笑,“不疼。”
“我看你这装扮,不像是个读书人。”
“哼”他闷笑,没否认。
“兵部侍郎?”看到他的腰牌。
蒋离送回头送空隙里看她,难说些什么,有些尴尬地将衣衫揽了揽,“连南姑娘,在下”
“啧啧啧,你也算个江湖中人,作甚么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怎么,你还想给我这个外人解释不成?”
蒋离送好奇地问,“你不是个女人?”
“蒋大哥,我还真真不想做个女人。”
“也是,连南不做男子可惜了。”
“无悔。”她笑着释然。“世上这一遭,就不说那些个不可能的。”
“可曾婚配了?”
“你说呢?”
“怕是没有。”
淡笑不语。
“看我长得如何?”
“帅气的很呢。”
“嫁我?”
“你我身陷囹圄,说这些话太煞景。”
“连南这是在婉拒我么?”
“是吧。”
“哈哈哈明日我可就要出去了。”
“那我呢?”
“连南既然不愿嫁予我为妻,我便不能管连南死活。”
她抿唇,誓死不屈,“有人会来救我的。”
“嗯我知道,连南可要保重。”
“来日再会。”
“来日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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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连南是被瑽從铮铮的链条声给吵醒的,如蒋离送说的,他近日晨曦酒杯放了出去,心中不免落寞,原来早就运筹帷幄之中啊。
等着吕宋炎来救自己,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