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宋连南倒是清醒了一些,又听到事关人命,便心下一虚,“我随你们去看,就当做赔罪可好?尽管我并不知道又何处做错了,世大哥,洛风和我的交情你也是知道的,他一早就看我不顺眼,昨日夜里他要真是发起酒疯来,我非得被他活生生掐死不可。”宋连南将手臂上的伤露出给世连理看。
长孙蝶燕嗤之以鼻,“谁稀罕你的赔罪!世大哥,他差点害死了风哥哥,今日还出手打我,两样加起来足以定他的罪,世哥哥,将他关进牢里,看他如何能耐!”郡主恶狠狠地盯着一副事不关己样子的宋连南。
“请便,我正好没空前去看他,转告你那要命的风哥哥,宋连南一向厌恶他,望他不要得理不饶人。”宋连南赶走了世连理和长孙蝶燕。
我呸!洛风是什么人啊,你就不怕死么你!
宋连南心中不安。
果不其然,洛江如期而至。
“宋连南!”他铁青着脸,几乎是从胸腔里吼出来,风风火火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宋连南小抿清茶,又为他倒了一盏,“洛大少都来了哼,我可真有天大的面子。先坐下,消消气再谈也不迟。”
他将宋连南的下巴捏紧转向自己,两人便隔着咫尺。
“你是什么东西?嗯?!一个两个都为你发了疯着了魔,你却在这儿品茶,我真是低估了你!”洛江的眼睛深邃而冰冷,他面目狰狞让宋连南有些畏惧地瑟缩了下肩膀。
“国舅爷的孙女也敢打!你这小命是闲的活得太久了是么!”
洛江气得不轻,忍住废了她的冲动,局面了然于目,而这个女人总是适时地进行破坏,实在难以忍受。
“洛大少,在下的事还容不得你管吧”她冷冰冰地说,让罗江愣了下。
洛江将手松开,他知道自己定是伤了她,三成力伤筋动骨她能忍这么久也是不容易。
“那么如此,我既不用为你考虑你的父母,你就自生自灭吧。”洛江轻易地抓住宋连南的软肋,一下便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宋连南虽知道形势,但未料到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等等,”她拦住拂袖要走的洛江,“我随你一起过去。”
洛江没有回首,孤身前行也不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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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江和洛风的极力阻挠下,国舅爷倒是放了宋连南的亲人,但这牢狱之灾嘛,宋连南怕是躲不过去了。
晦涩阴沉的氛围裹挟着常年不见天日的霉臭味扑面而来,脚踝上的铁链叮叮铮铮,她单薄着衣衫在牢房中央呆站着,地面上稀稀拉拉的几团甘草,有老鼠在上面踱步悠闲地要命。
“你个天杀的洛风!等老娘出去,有你好受的!呀!!!”有一只吱吱叫唤的老鼠在她脚边划过惊吓到窒息。
宋连南十分愤恨,不过还好这事没有牵扯到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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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府。
丝绸罗缎的长帘后方沉沉睡着洛风,光线稀落,门被打开。
“咳咳哥,你来了。”
洛江上前扶他,“病还未痊愈,不要乱动弹。”
“我知道自己,咳咳。”他面色苍白,大夫说他积寒于身却迟迟没有发热,身体内的寒热之气再散不出来易导致长久的疾患,过了今晚,怕是功底要废上几成了。
“你知道?”洛江身上的戾气重,“你忘了我曾对你说过什么?”
洛风闭眼不说话。
破学那晚,宋连南被洛江推落入湖后,在远处看见的洛风跑来作势要跳下被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