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锅往偏厅走去,留下了傻愣在一边的南宫瑾瑜。
袁老与谷老闻到了肉香,此时都从各自的房中走出,恰巧看到了厨房前这一幕。
袁老哑然一笑,走过南宫瑾瑜时,指了指南宫瑾瑜的脸,丢下了一句“你个臭小子!”后便走到了偏厅里。而谷老却并未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怕南宫瑾瑜的小肩膀,也走进了偏厅里。
今天的这顿晚饭吃的很拘谨,季院长自始至终都是板着一副脸,任谁都看得出来,季院长心情很不好。所以即便南宫瑾瑜真的很饿,也没敢狼吞虎咽,小心翼翼地夹着饭菜细嚼慢咽。
过了一会,没吃几口饭菜的季院长重重地放下筷子,也没说什么,起身往药房的方向走去。没过多久,谷老也吃饱了,起身回房,整个饭桌上就剩下袁老与南宫瑾瑜,袁老是饭饱之后在品着小酒,而南宫瑾瑜压根还只是半饱。
“这些年季老对你疼爱有加,为了你的身体可谓是费尽心血,你要多体谅体谅他老人家。”袁老一副陶醉的模样饮着杯中的小酒,艾艾地说道:“你老是这样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糟蹋自己的身体,你对得起他老人家吗?”
南宫瑾瑜听着袁老的话,嘴里嚼着饭菜,却已然食之无味。
想要说什么,竟发现自己无言以对,所以只能低着头说了一句:“都是瑜儿的错。”
他自然清楚季院长为何生气,这几年,虽说季院长并未明确说过反对他修炼武道,但是他知道,从一开始,季院长就不同意他修炼武道,不是因为担心他柔弱的身子骨经不起折腾,而是不想他走上那条路。可即便是不同意,但他修炼受了伤,季院长还是会忙前忙后给他治疗,就好比如今日,明明对他有些怨言,却还是为他备好比往常还要对多的饭菜,因为季院长知道他好几日都没有吃饭。
这些年季院长不仅照料着他的身体,诊治他的筋脉问题,还负责照顾他的衣食起居。堂堂帝国的太医院的院长,能做到如此,真的很不容易。
南宫瑾瑜很清楚,这并不是因为他是南宫家嫡孙这一显赫身份的缘故,也不是季院长受爷爷所托,或者是因陛下所请,更多的只是因为季院长对自己的厚爱。
他用这种极其残酷的方式修炼,不仅在损害自己的身体,也是表明着自己fu ch一u的决心。而这些都是在变相地辜负季院长的厚爱。其实,他的所作所为,辜负的有何止只是季院长呢。
他以为在这条路上自己已经足够毅然决然,可人非草木,心非磐石。这些年,很多人对他好,他都清楚,只是他素来沉默寡言,未曾言语过心中的感激之意,但是他都记在了心里。
这些恩情,以及他对此的感念,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将是他难以挣脱的牵绊。
可他真的无法舍弃,心中的怨恨更是难以消除。所以,从他决定走上这条路时,就注定了有些情义要被辜负,而这也是他走这条路的艰难所在。
要想fu ch一u,他要让自己变得强大,可修行之路已经堵死,所以他只能让自己成为一个武道高手。
可修炼武道何其艰辛,淬炼骨筋c打磨肉身,每个成为武道高手之人,无不经过异常艰辛痛苦的修炼。南宫瑾瑜有武道的天赋,甚至可以说是世间罕见,但是他也要这样的过程。他并不畏惧,相比心中的仇恨,身体要承受再大的痛苦他也在所不惜。
只是他也清楚,正如计晨子所说的那样,能参与到那场刺杀的人,无一不是修为高手或者是武道高手。他的时间不多,甚至对于修炼武道来说,更是少得可怜,即便他的天赋再好,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自己强大到可以打败这些人。
所以从一开始南宫瑾瑜知道,也许在这条路,自己不会走得太远。他可能会死,死在自己经脉全部断裂前,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