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日,南宫瑾瑜除了吃饭睡觉,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待在流布涧。寒冬腊月,寒意愈发刺骨,但是他依旧没日没夜地泡在冰冷的湖水之中,时而站着沉思冥想,时而对着水面比划,或拳或掌,无数次地朝着水面砸。
这几日计晨子大多数时间也留在流布涧,点拨南宫瑾瑜修炼武道的劲力,有时他也会应南宫瑾瑜要求,动用这些劲力击打南宫瑾瑜。
这当然不是因为南宫瑾瑜有多求虐,而是因为他深知计晨子只有三天,要想在三天内学会这些劲力,显然是太过于天方夜谭。他只求能在这几日内尽可能地了解这些劲力,能窥探到那道门在哪。
所以,他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来多次承受这些劲力,只有身有所受,才能更好地领悟到这些劲力的真义。
只是整个过程极其痛苦,蓄力成势所击出的拳掌还好,计晨子分寸拿捏的很好,顶多只是将他的身体震飞,在身上留下一些皮外伤。但是寸劲不同,虽然计晨子已经刻意在控制劲道,但还是对南宫瑾瑜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尤其击在他腹中时,体内的脏腑也会随之翻腾。
一开始只是难受呕吐,到后来甚至是呕血。
可即便如此,只要是还有什么想不明白,需要以身去承受劲力来探知的,南宫瑾瑜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咬着牙请计晨子再次出手。
既然选择了就要义无反顾,要想坚持下去那就要彻底的不留余力,更何况他选择的是一条艰难凶险的fu ch一u之路。
计晨子并未多说什么,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冷血无情的表情。他尊重南宫瑾瑜的选择,所以即便他很欣赏南宫瑾瑜的毅力,也如院里其他人一样,疼爱南宫瑾瑜,但他依然不会拒绝出手,可能正是因为出自这些尊重c欣赏c疼爱,他才更要如此。
他了解南宫瑾瑜,从很多方面来说,抛开岁数的差别,其实他和南宫瑾瑜是同一类人,为了自己认定的事情不顾一切c歇斯底里,性子里带着有些过分的偏执和执拗。但他并不觉得这有何不妥,偏执和执拗本身并无对错之分,只是所认定之事才有对错。
三天的时间转瞬而逝,南宫瑾瑜根本数不清自己的拳掌对着水面和流瀑施展了多少下,也不记得在湖中倒了多少,只记得最后一日黄昏,计晨子对着他的胸口使出了蕴含三重劲的一掌后,他便倒在了湖中,昏了过去。
那是他第一次以身体承受三重劲,之所以计晨子在最后一天才对他施展,是因为他知道南宫瑾瑜受了这一掌后,虽不至于重伤致死,但起码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
果然不出计晨子所料,南宫瑾瑜醒来时已经是五日之后,只是并没有像计晨子想的那样,他没有用十天半个月,只用了五天就恢复了。他躺在药池之中,刚醒来的他并没有起身,而是继续躺在药池中,使劲努力地回想着计晨子那一掌的劲道,以及自己当时承受那道三重劲时身体的感受。
不知过了多久,夕阳的余晖透过窗纸微弱地斜洒在房中,南宫瑾瑜收回心神,一股饥饿感从腹中窜起,盖过了体内的疼痛。他已经五日没有吃饭,现在的他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
起身更衣,南宫瑾瑜步履阑珊地走出药房,虽说已经痊愈,但是他的体内残留着大伤后的疼痛感,当然,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确实太饿了。
推门而出,他就闻到熟悉的饭香,厨房那边烟气缭绕,肯定是季院长在备晚饭,他心中不免泛起一丝暖意。
不多时,季院长便从厨房中端出一大锅炖肉,诱人的香味伴随着热气在整个院子里散开,南宫瑾瑜赶紧快步上前,打算接过季院长手中的锅端到院里的偏厅。
季院长看着匆匆赶来的南宫瑾瑜,先是顿了顿,然后脸色下沉,狠狠地瞪了一眼南宫瑾瑜,也不顾他伸在半空的手,径直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