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殿?”
罗敷盯着眼前这座通体白色的圆顶建筑,哈桑刚刚走进去。
门楣上居然大书“真理殿”方方正正三个字,头回听说,头回见。
在阴影里望进去,殿内并无人,一排排的空椅子。
——显然里面还有房间。
罗敷直接走了进去,殿内空旷高大,四壁白白净净,唯一能让目光逗留一会的就是前方酱红色的方桌,桌沿低矮的遮挡仍能看出上面放了一些书,还有一些什么简单的小物什。
罗敷正往前一看究竟,忽然从桌后出来一人。
就是刚才给哈桑传信的人。
“啊,你好”
“你好!”传信人倒如见熟人,一点没显出意外的样子。
“哦”罗敷一时没想好说点什么,“这是什么?”她含糊其辞地问,说着半扭转身子看看外面,就如同她刚才来时已经发现到的,附近没有其他人烟,整个一片黑漆漆的,只有门口泄出去的灯光开辟了一条出路。
“我们是绿色hé pg友爱真理教,”传信人说,“我是真理宣使马瑞。”
罗敷已经扭了回来,装作很随意地打量他——什么教?又是头回听说的东西。
“你是新来的吗?”马瑞问她。
这人穿了个简单的灰袍,看着憨厚稳重,应该有五十来岁吧,她想,他一定对附近十里八村的都很了解。
“嗯,我是从市里过来的。”罗敷说道。
“是跟谁来的呢?他们正在南边的广场上诵经。”
说四姐吗?不行!罗敷瞄了一下,讲台两侧各有一个房间,门都紧闭着,心想,这样的话就可能得原路返回了,也许好心的真理宣使还会送她过去。
“楚天诺。”能脱口而出的就这么一个名字了,她说。
“楚天诺?”马瑞微微皱着眉,头歪着想了一会说,“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罗敷心想,样子愚钝,记性还挺好。
“加入你们这个教有什么程序?”罗敷问他,“需要受洗吗?”
“宣誓一下就可以了,不需要受洗我们没有这些繁文缛节。”马瑞的声音听着很和蔼。
“哦”罗敷有点心猿意马,不过这么说的话她在心里暗笑乐乐了。
“我们是hé pg友爱为宗旨的教,欢迎任何善良友好的朋友加入”
“好的,谢谢,”罗敷说道,她觉得不能再待在这了,她是想t一u kui一下哈桑在见什么人,而不是在这唠嗑,“不打扰您了!我还得去找我表哥。”说着就转身迅速走出了真理殿。
罗敷回头看了一眼,马瑞还在那儿望着她站了一会,然后又回到讲桌后猫下腰子,也许在整理经典。
不管他了,罗敷开始沿着真理殿的外墙找哈桑那个房间的位置,期望能看到一个窗子之类的东西。
殿外空旷四野,汹涌的蝉鸣和蛙叫声,似乎是为了提醒她转换到田野场景而给的特定的背景乐,她刚才在殿内时好像就没有听到这些此起彼伏的蝉蛙声。先存疑吧,先找找窗子,罗敷心说。
殿的外形是圆的,而里面大厅是方的,看来哈桑的房间就是剩出来的弧形空间里。
罗敷绕着外墙转,尽量屏息静气,试图分辨出墙内是否有人声,然而什么也没有。
但是很快就看到一个窗子,月牙形的,和夜一样黑,只是反射了一点微弱的天光。窗子比她高出很多,踮脚尖视线也是够不到的,罗敷贴近听了好一会,确定里面空无一人。
不过这使她也兴奋了一下——哈桑肯定在对称那面的房间里。
罗敷疾步往前走。
绕了大半圈,果然看到了亮光,她激动了一下,这位置应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