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只是瞄准,聚魔,射击,这些就足够了,连清理战场也会有人代劳,这可是连做弓都要自己动手的克雷恩最羡慕的地方。
可惜他忘记了,回应的话是要说出口来的,仅在脑子里想的话芙伊这辈子也听不到半个字。
“克!雷!恩!”芙伊一字一句的在他耳边喊了出来,小巧的嘴巴里喷出的气流让他长长的耳朵尖都颤抖了一下。她紧接着用手臂勒住了他的脖子,用仍然温柔但口气却危险了许多的声音慢慢地说,“呐,你是不是接下来打算把咱们的屋子全拆了做弓用呢?”
“没、没、绝对没有!”克雷恩挺直了耳朵,连忙把已经有了雏形的弓模举起来,“你看,这块木料弹性非常棒,用来撑窗户你不觉得很浪费吗?咱们的窗户本来也只是个框框,那个……不撑起来不是也一样可以通风的吗。”
他没急着拉开芙伊的手,因为这个姿势他一点都不难受,反而舒服得很,芙伊柔软而充满弹性的胸部就压在他的身后,这样被胳膊勒着勒上多久他也不会有意见。
两年前就本该渡过成年礼的芙伊现在已像是颗完全熟透的鲜嫩浆果,手工缝制的皮裙下延伸出的双腿带着淡淡的麦芽一样的色泽,笔直而匀称的曲线让她在城镇里卖东西时经常能得到一些小优惠,胸部是恰到好处的大小,既不会于树上移动的时候在胸前晃来晃去,也有着能吸引绝大多数男性目光的饱满形状。
“喂,你又在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情了呢。”芙伊皱着眉撒手退开两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克雷恩用手掩饰着站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暗红色的乱发,“对不起,我又在胡思乱想了。”
芙伊有着长而柔顺的褐发,平时总是束起来垂在一边肩膀前,长久以来的森林生活也没让她的头发有多少可悲的变化,不像克雷恩,红色的短发不仅乱糟糟到会让眼神不好的鸟类飞来下蛋,还像一辈子没有洗过一样透着深沉的暗色,遇到爱干净的人,恐怕会被按进水池里强行搓洗一通。
芙伊像平时那样抬手在克雷恩的乱发里胡乱揉了一会儿,温柔的笑着说:“怎么,你因为什么事情而心情不好了吗?还是……现在就已经开始紧张了呢?”
比起前一个问题,后一个问题的语气明显的带上了一些善意的嘲弄。
因为她知道克雷恩在为什么而紧张。
克雷恩搂住她的腰,把头低下来搭在她瘦削的肩头,轻轻叹了口气,“说真的,我等这一天等了也有很久了,可真的来了的时候,我却紧张的连喉咙口都在发酸。”
他考虑了一下,补充说:“就像……就像我一直很期待能有一个非常大方的勇者出现在我面前,让我给他带路帮忙什么的,可真要有这么一个家伙突然出现,我可能会僵硬的说不出话来,更别提要小费了。”
虽然他描述的乱七八糟,芙伊还是明白他的心情,因为今晚就是他的成年礼,两年前差不多类似的时候,芙伊自己的心里也是七零八落的散落了一大堆东西,害得她弄坏了锅子,还差点烧掉整棵树。而那时她还不需要考虑成年礼后需要做的事情,因为克雷恩还没到时间,她又不打算和别人一起,所以她的紧张感比起克雷恩要少得多。
成年礼对于所有精灵——嗯……所有还尊重传统的精灵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仪式。在还没有和人类彼此交融影响的上古时代,到了一年一度的蓝月之夜,成长满二十五年的精灵们就会寻找让自己最为舒适的空旷场地,在梦天使兰伊尔的庇佑下获得属于成年的赐福,而传说互相依恋的男女在成年礼的当晚完成生命中第一次情爱交融的话,就会得到幸福。
克雷恩在很多书中看到过类似的说法,比如什么“一起考进首都魔法学院高等部就能得到幸福”、“一起从只长三片叶子的草上找到四片叶子就能得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