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家是个好管家,一个好管家应该具备的素质就是:绝对不随意地品评自己的主人,无论主人的行为有多么怪癖,多么不近人情,多么惊世骇俗,多么……比如说夫人!
自从夫人从鬼门关逛了一圈回来之后,整个人就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每天清晨,赵管家刚刚起床,一脚才跨出门槛,就能看见一身白衣的夫人从他面前飘——呃——跑过,笑着向他大声问好:“早安啊,赵伯!”嗯,是他本着不耻下问的精神,从碧桃口中得知这样的行动叫晨跑,这样的语言叫问好。
前三天他以为见鬼了,后来就习以为常了。但这并不代表着他接受了,接受不了又不能干涉的唯一正确做法就是;汇报给另一位高级的主人——赵仁贤!
赵仁贤回府了!
阅信时,他以为管家老糊涂了,居然认为夫人被鬼附身。可连续看了三遍后,有个事实提醒了他,赵管家从来不是那种空穴来风的人。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夫人真的出了问题!是他的休书刺激了这个女人吗?
他冷笑、撇嘴!
一哭二闹三上吊,果然是个无药可救的女人。如果她非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完全可以奉陪,只是他的丈人!他叹了口气,老实说,对于丈人陶铸,他还是可以认同并接受的,毕竟在他最艰难的时刻,是他的丈人老头排除众议鼎力相助。如果生女若父,尽管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他愿意就这样相处一辈子。只是,家门不幸,出了这个不孝女!
好吧,是该回去了结的时候了,既然她一定不肯接受私了的话!
不过,麻烦地还是必须面对这个女人,他本来一直在努力避免的。抑郁的眼神盯着那张信笺:为什么事情不能像他预想那样发展呢?这个意外,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冒出来的?这个女人,果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不堪!
然而,会面的刹那,赵仁贤才发现,想象这个东西,实在他妈的够贫乏,够苍白,够不堪一击!
“好,最后一次!”
陶夭夭凝神注视着10米远的参天大树,搓了搓掌心,双足用力一蹬,身体急速向前窜出,绑在腰间的绳子立刻发挥了地心引力和惯性作用,带着她飞向那根光溜溜的粗壮的树干。
一切都很正常,只有一个小问题:陶夭夭飞行的途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一个个子不矮的男人。
“见鬼!”陶夭夭低声诅咒了一句,不是已经叮嘱过所有的男仆和丫鬟,习武重地,闲人不得入内了么?这个凭空出现的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看她的双脚就要踹到男人的后脑,而那样的力量可以让这个男人和他跟前的大地来个亲热拥抱和平面锅贴。陶夭夭甚至连小心都来不及喊出声,她的脚就带着呼呼的风声向男人的黑发来个零距离接触。
那个男人突然打了个趔趄,摔倒在地。陶夭夭的脚携带着可怕的风声继续前进,在他的头顶一掠而过后,成功地抵在了树干上。陶夭夭借力踩踏了几下,凭着绳子的力量,轻盈而潇洒地翻身坐上了离地二多米处的枝丫上,居高临下地望着那个塞翁失马的男人!幸亏是那个趔趄啊,不然,后果绝对不堪设想:轻者毁容,重者毙命!陶夭夭对自己练习了一年半载的铁脚可没有任何夸张哦!
男人慢吞吞地站直了身体,抬眼向她望来,惊讶混杂在愤怒之中。
“你是谁?”
陶夭夭眯起了眼睛。
这个男人不简单,气质沉稳,形貌出众,声音也很好听,搁在陶夭夭那个时代,绝对是个花瓶中的花瓶。
这个男人很陌生,陶夭夭入住一年零六个月,竟然素未谋面,而且浑身上下,也找不出和府里任何一个人有相似之处。
这个男人有问题,不去检讨自己擅自闯入的举动,居然还敢责问她这个目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