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还是…“不行!我虽然娶了她,但我的心依然在你那。这有问题吗?”岑辄不明白。
有问题,当然有问题,怎么会没有问题。好失望,对于这样的表白。
“我要搬回清苑,今天就搬。”
“萦儿,”他紧紧抱住她,抱得她快喘不过气,“你答应过永远也不离开我的。”
“是的,我答应过;但也有条件,就是你不再爱我或者我的爱不存在意义。现在,我的爱不存在意义,所以要离开。”冷冷的窗外吹进的风,冷得连语气也冷冷的。
“我不准!萦儿,你还爱我的,对不对?”粗暴的将他的身子转过来,强迫她对着自己,直直的望进她的黑如点漆的秀目,想窥视她的心思。
“对,我还爱着你,我想就算到老我也是只爱你一个。可是,我宁远不要爱你,如果爱着你会让我受伤的话。”萦儿没有逃避对他的感情,迎视他的盯视。
一听,缓缓放开她,转过身,想逃离,“爱我会让你受伤吗?”
“会。”
“那么今天起你搬回清苑吧。”话音一落,拔腿就走,也许是太过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一旦发觉自己有可能会失去就无法面对。
萦儿脚一软,颓然倒下地,他答应让她搬回清苑了,她的目的达到了,可是她的心好痛,为什么,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剔透晶莹的泪珠不断打湿地面。
水天宜,静听玉人歌,夕阳若醉羞欲低,清露冷浸银兔影,幽意便依依。
卧听歌,小筑伴春风,闲云照水水映松,借得花月贺相逢,酒意正浓浓。
搬回清苑,萦儿已有一段时日未与岑辄见面,现在的她相当于蛰居状态,外界发生什么事她皆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清苑前有一湖,春日初降,湖水碧蓝,刚刚破冰。一精巧雅筑依水而建,显得很是清幽绝俗。大门上以瘦金体题有三个绿漆大字——“轻尘居”,字写得极好,很是秀气,自然是萦儿题的笔。这个优雅而精美的房舍,的确是应了其名“轻尘”,仿佛已不在人间。
晚上,天空铺下一张薛荔青的鸳鸯锦,月儿,绣球似的缀在上面。
萦儿独自手执书卷在湖边静坐。四周寂无人声,只嘒嘒的鸟儿高据在柳树上,鸣着。粼粼的风,送来一阵阵院子里的花香,沁入她的鼻观,全身顿觉轻松多了。
小星三五,不知是哪位美人卸却的九雏钗?她觑着月光,数着星点,心里暗自忖算:“这样好的月光!……这样体态轻盈的月光!……像披着孔雀翠的泥金绡衣的美人,舞后,洗去铅华,卸去珠翠,倚着玻璃窗口,抚着黰黑的香发,微倦的惺松的觑着。……可惜——可惜我和她的距离太远了——天上,地下。
萦儿轻轻叹口气,合上书本,走进一看,是《国事卷》。她缓缓起身,踱步回房;进屋,环看书桌上的其他书卷,尽是些有关乌孙国政治,经济,文化,历史,宗教,风俗的书籍,也有乌孙国毗邻国的书类。很明显,她在努力,尽其所能的汲取任何关于乌孙国的知识。
推窗,看着碧蓝碧蓝的湖水,心中算到76天,离开岑辄已经整整76天。他怎么样了?变了吗?为什么一次也不来看看自己?最近有烦心事吗?阿依娜王妃获取他的心了吗?……一连串有关于他的问题在心中越积越多。
一个身影翩然而至,轻轻的将手中的披风往萦儿身上披。“谁?是他吗?他终于来看我了。”萦儿激动的想,热切的转过头想好好看看许久未见的脸孔。
一转头,“小缭姐,”失落的声音,黯淡的眼神一闪而过,“怎么一声不响的,吓死我啦!”
“小姐,现在春寒料峭,夜深露重,还是披件披风好,小心着凉。”冯缭迷惑不已,明明是一脸惊喜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