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
尤其陈星启平时在场合上最多给面子抿两口,今晚大概也是东航在她面前立下雄心壮志,承诺让她半年后看到东方的新面貌这句话令陈星启颇为安慰,感慨了一句——“吾家有儿初长成”,然后一口把半杯白酒喝了。
众人喷饭的喷饭,呛咳的呛咳,笑成一锅粥,而后又惊愕于陈星启真人不露相的酒量。
自然,接下来就挡不住的“真情实意”轮番上阵,直到陈星启嫣然醉倒为止。
她斜躺在沙发上的时候还接了一个电话,当时眼睛也很难对焦,模模糊糊瞧见屏幕上有“孙冉冉”三个字就接了。
整个房间乱的要命,唱歌跳舞、吃喝抽疯的都有,电话里具体说什么根本听不清。
陈星启闭着眼叨叨,“冉冉啊!冉冉~你声音好小~听不清,你是不是想小姨啦~哈哈哈~唉,工作太忙没时间关心你……什么?别问了,你好好拿下学业,等你毕业回来,我,我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你妈那边……那边……我们这辈子也很难正常……”
她胡乱说一通,忽然躺的有点恶心,连忙扔下手机,吐在垃圾桶里。
等缓过劲儿来,再看手机通话早就断了。
东航一看全体都这样了,赶紧收拾战场准备走人。
所有人都安排好了,或者有家人接,或者有不喝酒的朋友送,唯独陈星启,东航想找人送都没办法,因为他真的不知道陈星启住哪!
回国一年多了,她换了两个住处,东航一个大男人也没有去独身女生家里的爱好,何况他们天天在公司里泡着,日夜不分,谁还去家里做客?
东航绞尽脑汁想了很久只知道现在这个在菜市口附近,陈星启睡的叫都叫不醒,根本没法问,可是这大晚上十一点真给她家里打电话就是找死啊!本来陈家就都对陈星启横挑鼻子竖挑眼,疼归疼,爱归爱,但老头老太太一着急背过气去更麻烦,东航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大学同学何静一,忍者被骂的风险大半夜给她打电话——关机。
正发愁的时候,陈星启的手机又响了!
东航眼睛一亮,像看见救星似的赶忙接起来,“喂,哦哦,边副台!您好,您好……什么,您找陈星启啊……这个……她,她,星启……喝醉了。”
边际到钱柜的时候也就刚过二十分钟,东航十分佩服领导对于“速度”的掌握,赶忙唏嘘的对边际说,“真是不好意思,还得麻烦您,我们都不知道星启的住址,也不好给他们家二老找麻烦,幸亏您打电话了!会不会打扰您休息?”
边际摆摆手示意无妨,看了看睡的像“化石”一样的陈星启,一点都没犹豫,俯身把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皱着眉对东航说,“我送她回去吧,你也喝了不少,不用跟着了。”
东航感动的五体投地,一个外甥女婿能这么孝顺小姨,真是让人涕泪俱下。
边际把不省人事的陈星启放在后座上,拉出座位上三根安全带从头绑到脚,怎么看都像要送去屠宰场。
边际阴着脸,心里虽然气但比不上心疼的百分之一。
一路稳稳的开到了菜市口陶然亭附近的四平园小区,边际特意跟过她,知道她在第一排的老楼。
小区夜里安静的很,尤其是子夜,只听见边际沉重的脚步声在老楼的楼道中响起。
常年健身让边际的体格着实不错,尽管如此,抱着一个一百多斤的人徒步走到六楼还是一件难过的事儿,尤其是一点劲儿都不配合的“死人”。
边际本来想把她抗在肩上,但又怕硌着她的胃,一直满怀的抱到家门口,把她放下挤在他和大门之间,同时翻她的包,艰难的拿出钥匙,才算顺利进了门。
六十平米的小屋,边际在床边上四仰八叉的躺着喘气,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