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拖一个垫背的!”
“对!”孟仁贽随声附和,道:“一晚间刘兄将孟仁贽说服了,有福同享,有难各自当!”
“两位”石敬瑭气乐了,苦笑道:“其实,石某并非想牵连刘兄,遗憾的是他已卷了进来,想退已是不能!再说,行走江湖重承诺轻生死,为‘义’宁可以赴汤蹈火。这样的故事自古至今屡见不鲜。怎么?这珍贵的友情,自两位口中讲出,怎会如此不值一文?”
孟仁贽斜视着他,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石兄可曾亲眼目睹?道听途说本不足以信,况且,孟某认为友情的最深处,可能就是刘兄的这种泰然处之的境界。由此看来,你比我孟仁贽还要笨!”
刘知远一边喝酒,一边断断续续地道:“你说错了,是石兄不如我们笨!”
石敬瑭顿觉哭笑不得,道:“两位不相信传言,难道在史册中没有见过?圣哲前贤舍命全交的感人事迹,更是汗牛充椟,难道非得亲眼目睹才肯相信?”
孟仁贽嘿嘿一笑,“能入丹青史册的,哪一个不是英雄人物?孟仁贽生在草莽亦埋没草莽之中,仅对草莽江湖略知一二罢了。”
石敬瑭怔了怔,道:“那一个英雄不是来自草莽荒原?”
见二人都不再吭声,刘知远道:“我不识几个字,听不懂你们谈什幺。不过,我既不想也做不了英雄。”
“为什么?”石敬瑭一脸惊诧地问。
刘知远道:“你看孟兄就知道答案了!”
石敬瑭看着一身污秽、蓬头垢面的孟仁贽,却不知因何如此,淡淡道:“石某认为做英雄没什幺不好,无论走到何处都会受人的尊敬。如果好的话,还有可能加载史籍,被后人称颂!”
“如果不好的话,还会遭人追杀!”刘知远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
石敬瑭呆了呆:“那是因为,石某有自己做人的原则,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
孟仁贽见话不对劲,忙打断道:“好了,两位不要争执了。我去买酒回来,咱们三人继续做十日之饮!”说着,站起身伸个懒腰,然后将手伸到刘知远面前,“拿银票来!”
“还要银票?”刘知远叫了起来,“昨夜你去买酒肉,这几坛酒,几斤牛肉就用去了一万两银子?”
孟仁贽点点头:“当然,若还有剩余,孟仁贽何必再向你要?”
刘知远歪着头看着孟仁贽:“这么点东西,能值一万两银子?打死我也不相信!”
“是这样!”孟仁贽忽然叹了口气,“当我回来的时候,曾向每个茅草院虽扔了数百两。谁知,僧多粥少,所以就没有了。”
石敬瑭、刘知远互视一眼,不禁怔住。
孟仁贽见两人怪怪的表情,不禁奇道:“怎么有什么地方不对?”
刘知远摇摇头,喃喃道:“原来,孟兄竟是在慷我之慨!”
石敬瑭大笑起来,连声称赞:“佩服!想不到孟兄竟有如此侠义胸襟,石某行走江湖多年,曾见过不少仗义解囊帮助他人的仁人义士,如孟兄者却也是生平仅见。”
“为什么?”孟仁贽不解地问,“孟某……怎能与他人相比?”
石敬瑭笑了:“孟兄本来一贫如洗,下顿饭都不知有无银两,能做到倾囊岂非少见?”
刘知远连忙点头:“不错!帮助他人是善事,但起码也要留下自己的饭钱才是!”
孟仁贽的脸突然红了,喃喃道:“我……昨夜,小弟买酒路过三间低矮的茅屋,听到屋内一童稚的声音:‘……母亲,孩儿的脚好冷,好痛。’好母亲哽咽着说:‘好孩子,把脚放到娘的怀里,就不冷了。’听到这里,孟某不禁停住步细听。”
他在学那母子两人说话时,语气中充满悲怆,令人顿觉凄凉。只听孟仁贽又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