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见杨端和没有任何套话,便欣喜的叫道:“大家伙儿请杨尉授业,只冀日后禁军在蒙恬手中弭祸移灾,保宫主平安。”
杨端和呜呜几声算了揭过了这客套话,不去与黄头小儿说话过家家了,手一招,让部下的人退回到宫门头严禁把手,另外将这二十余人禁军插在卫兵中当手下使唤。
蒙恬带着剩下的部队告辞,往偏殿行去。
成蟜见外面没人有说话,只听见来去的卫兵脚步声在近处走动,心下稍安。
今夜下去,成蟜与昌文君两人在二楼苦苦等待,只盼望太阳早点出山。
第二天东方际白,阳光洒满大地,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咸阳宫正殿前,成蟜站起来忽的吐出口气,心里才安宁下,他转身昌文君看起来一脸疲惫,过来想让昌文君一起下吊脚楼。
昌文君疲惫的站起来,道:“公子多等片刻,现无暗人前来,必不是出现的好时机。”
成蟜道:“我们已经等了一夜,此刻秦王正在大殿之上宣我身份,我如何还等的。”
昌文君见成蟜急迫要下楼,对身份要紧的狠,一路从韩国到秦国,他也了解了点成蟜,知道此子方正淳朴,言语间更有孔子语录的特点。
昌文君忍了忍,但见他心思全在那偏殿上,一门心思想要恢复自己秦国的公子的身份,昌文君摇了摇头,疑是自己看错了人,脸色一凛道:“现下无人,汝与我直言,莫非汝回秦国只为求荣复名?”
成蟜听他如此看轻自己,心中不由的一气,他心中的苦怎能为外人道也!何人可解!他特殊的身份存在战国,却又预知自己的结局,啊!
他若是想求荣华富贵,何须到秦国自寻死路,凭他的才能到哪个国家没作为,不侯且相,为何还要到秦能人荟萃的地区。
成蟜站出来,指着自己,不假思索的道:“昌文君此言差矣!我成蟜虽无大德,却也不至于为一顶头冠而折腰,足下也太看轻我也!”
昌文君见自己的话戳中成蟜的内心,傲然之气上来,他说自己回秦国不是为了公子的身份,昌文君便问道:“既然汝不为丝帛房邸,也不以公子身份为尊,汝为何要回到秦国!”
成蟜叹气一声,自知自己无法解释,不回秦国他只怕死在吕不韦百次暗杀中,即便不死在手里也要战死在赵国。
他若说自己是来改变自己的命运的,如果历史终究同轨,只要他不去赵国,或许有一线生机。
告诉昌文君,他听来或许感到诧异更多的以为自己是疯了吧,认为自己怎么可能知道会死在赵国,嬴政又怎么会在嬴政十年罢黜吕不韦的相位。
成蟜接连叹息,心知再怎么说也是徒劳,就让他误会去吧,昌文君听成蟜叹息不止,却不说话,想来是有苦衷不能道出。
他不再用话激他,两人正安静下来,下面有人说道:“秦王有令!”
成蟜听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是在楼梯间朝上喊着,昌文君与成蟜下得楼来,见是一个行将就木的给事中,成蟜与昌文君纷纷向这位老者行礼。
给事中眯着眼睛上下打探了两人几眼,点了点头,目光落到成蟜身上,道:“秦王已也成蟜开封立府,公子现在便可出发动身。”
成蟜听了往旁边看了一眼昌文君,昌文君也是满头雾水,他上前拉着给事中问道:“成蟜现以何种身份立府?”
刚才那老给事中直接称呼他的名字,却为带尊贵的身份公子称呼,是以无论一个资历多么年老的臣子也不该这样直呼他的名字。
成蟜紧张的望着给事中,只希望他能说出自己能听到的两个字。
给事中瞅着眼前的人,让开他,“汝不是成蟜。”
给事中走到后面,站在成蟜的面前,才说道:“吾子今为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