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带两人到饮梦庄里住下,原来是拜韩国公子所赐,百圣庄不敢对韩国大夫那边失了礼仪,这儒家一脉明忠义,君臣之礼便一日不可罔顾。当下才有了这么好的待遇,能进饮梦庄住宿。
连子安也羡慕不已,叹道:“我这老弟子还不如你们晚辈了,饮梦庄可是我师父生前的住宿,他老人家在时只有两位师叔进去过,好大的福气!”
姜子司因和韩丰同天入门,便也沾光安插进来,明里客气心里也是暗喜不已,“子安客气了,恐怕还是要谢谢韩国公子的身份,不然我也只是个布衣之门而已,哪里住的上这等东西。”
子安哈哈笑罢,问道:“你们可想好拜何人为师?”
姜子司一心想要来百圣庄求学,但百圣庄素来收的弟子淑质贞明,心想:“他们如何看的上我呢?”其实这姜子司早在韩国地方,年方十五岁时因孝义而远近闻名一度被举为官。当时保荐他的是韩国大夫田言,但这姜子司却一心想读圣贤书便拒绝了盟官一职,田言见姜子司有不出之才若能好好栽培必能为韩国所用,这才修书一封给百圣庄子贤,拜托他办事。姜子司知道后对田言感激不已,心中对自己道日后若有所学必当以报。
只是一个小小的盟官他自然是看不上眼,君子当放眼天下,若能成为孔子一样的人物,当以天地仁之命,流芳万世,那他姜子司当死而无憾。韩丰神色淡然,微微一笑,似乎颇不在意,姜子司问他:“韩兄也想好了?”韩丰哼的一声长气道:“放今韩国能做我师父便只有百圣庄一人,吾长才广度如拜在平庸之贤上教吾如何能服!我来这里便是学习儒家之法,拜不拜师于我没有多大干系。”
姜子司和子安如何不知他所说的是苟子前辈,只是话从韩丰嘴里说出来子安难免有些不快,冷言道:“韩公子过于狂妄了,难道我两位师叔都不能做你师父?”
韩丰抬手说:“你先别生气,子安两位师叔乃贤人岂有不能为师的,但是韩丰性格纵意已久,在家便已没人管的了我,只想到你师叔性格,怕我拜在师叔门下第一天便要受罚,一个月下来重则翘辫子轻则呜呼哀命!”
子安听完忍不住大笑,指着韩丰道:“你呀,可真是为自己打算。”
姜子司对此事也不甚在意,倒不能太过勉强,凡事看缘分,于是也跟着笑罢过去。
子安点了点头不在多说,便带他们去了住的地方,韩丰的居处和姜子司相背而建,两处房屋虽然背挨着,走过去也要绕十来分钟。这里有花有柳,门前还有一条小溪将中间院落怀抱,姜子司见了这地方无比惬意,仰天长啸一声,只觉的周围幽蔼深寂便认为是极妙之处。子安听了姜子司一声叫,只听声音粗壮放漫,笑对韩丰说:“看看,他又是发癫狂了!”
姜子司哈哈一笑,反而不以为意,连跑上几步只想着:“这地方如此雅致,我倒要看看这房里如何的模样!”心念如此,姜子司更容不得片刻正想推门,手刚碰上门环用力时,这时里面忽然传来‘噗嗤’一声。
姜子司吓了一跳,连忙后退,指着门大声惊叫道:“这门内是有何古怪?为何会有‘哈吃’声?”
子安也听到了门内的声音,走到姜子司身边冲着门里叫道:“屋里是谁?可是百圣庄人?”
里面安静了下来,子安再次问了一遍,“阁下是谁?”等了片刻还是没人,姜子司在门外准备再听,那声音居然消失了。
子安想这里是我师父的地方,竟然还有人在这里闹事!掀起裤子正准备一脚将门踢开,这时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韩丰摇了摇头,然后走到木窗旁边做出聆听的姿势。姜子司心知韩丰发现了什么,子安连忙到木窗下面静静的一听,刚开始时什么也听不见,韩丰竖指做嘘。子安无奈只好继续蹲在地上,慢慢的里面传来‘呼哧呼哧’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