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见到几间木屋。他冰冷的右手轻轻抚在剑柄上,咬牙道:“吴风,你出来!”
门开了,夜色中聂波看不清吴风的容貌,但他知道对方在打量着自己。他不管那么多,只冷冷道:“是你让聂青如此伤心,我不会放过你。”
吴风看到聂波的刹那,心中忽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在很久以前曾见过这个人。他极力地想辨认,天色太暗,什么也看不清楚。他忍不住问:“你叫什么名字?”话一出口,连自己也吃了一惊,自己何曾主动问过对方的姓名?
聂波冷冷道:“聂波。”生怕聂青会赶来阻止这场决斗,他不再多说,已拔剑刺出。双剑甫一相交,聂波立时吃了一惊,不得不承认这是自己有生以来罕遇的一个对手。他不敢轻敌,小心应付,但终于还是敌不过吴风那柄长只一尺五寸的短剑。
聂波急躁起来,看来只有使出那一招了。他长剑陡地一扬,剑光挥洒而出,这一瞬,他忽然感到吴风的身子僵了一僵。聂波不知道他是因来不及抵挡而感到恐惧还是有其它的原因,他也根本还来不及想,长剑便已贯穿了吴风的身体。
鲜血四溅,吴风倒下的时候,面上竟然还有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喃喃道:“……”声音很轻,不是仔细去听,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聂波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人为什么知道这一招的名字?他疑惑着上前一步,依稀看到吴风面上的笑容,更觉得怪异。他还想问个明白,却忽然听见林外传来自己熟悉的脚步之声。他吓了一跳,急忙转身,没入茫茫的夜色之中。
不一会儿,又有一条人影掠入林中,这正是去而复返的聂青。她一眼看见倒在地上的吴风,虽然夜色昏暗,却也已认出了他,不由双腿一软,坐倒在他身旁,喃喃道:“我……我来迟了……”
吴风忽然微微一动,不知在说些什么。聂青俯身倾听,只听他微弱地道:“把这一切……都烧了。我,木屋……屋中的一切,连同……这……花林……什么也别……留下……”
聂青颤声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吴风没有回答,却有一滴泪水,自他眼角悄悄滑落。
聂青抱紧他已趋冰冷的身体,忽然大声道:“不!我不会这么做!我要知道你的一切、一切,因为我是那么地爱你。你却如此狠心……”她话声渐低,终不可闻。
这一夜“飞雪岩”的“流瀑峰”上,起了一夜的大火,直到天明才息。火灭之后,当年风景秀美的地方,只剩下了一片废墟。江湖中人传言,江南吴家的最后一个传人,终于也死在这场奇异的大火之中,连尸骨也已无处找寻。
夜已深,洱海之畔的聂家,四处都静悄悄地,不见一丝灯火。而此时,却有一条黑影,向着一年前才建成的“风波堂”掠去。
似是听见了什么动静,那黑影停了下来,回头望了一眼。月光照在他年轻而又苍白的面上,原来他就是聂波。
自中原回来已有一年多了,聂波很奇怪聂青的所作所为。她一回来就大张旗鼓地在洱海之畔建了一座“风波堂”,不许任何人进入,而她自己,却常常一连几日呆在里面,不知在做些什么。而长老,竟然也默许了她这种怪异的行为,不置一词。
聂波一直怕她怪自己杀了吴风,但她却一直都没有问过这件事,这更让他觉得奇怪。他想,这一切的谜底,应该都在“风波堂”中,所以今夜,他要去探个究竟。聂青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赶回大理吧?
“风波堂”内竟然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暗门,门后是一条斜斜向下的暗道。聂波慢慢在暗道中前行,身上渐渐觉得有些冷,是因为已经深入地底的原因吗?暗道很长,走了良久,终于看见一扇沉重的铁门。聂波一阵轻松,终于可以知道真相了。可是等他推开铁门才发现,门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