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晚会。女生看已搬到柜台上的电视已很少寒暄;男的十有八九在台球桌旁转悠,持枪者达四人之多,其余的虽是转着了但只能转个干瘾。
食物是要消灭完的,所以大家各尽其责,决心完成任务,不然对不起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只因交了10元钱。
进食过程中女的我忘了观察,男的大多手持啤酒瓶。
等了好久,终于轮到我上了,我操了一只枪和搭档一起补上阵去,可惜我们枪技惊人,几分钟我们就被换下。这一桌球我们进了一球(几分忘了)搭档一球未进。我又开了一瓶啤酒,我发现搭档在看我,我也看了他,看的结果是他看我的酒瓶我看他以鼻梁为对称轴的两片厚厚的镜片竟无话可说,只好傻鲾似的裂开嘴笑。我想他也是想到刚才上阵铸造了又一个丁俊辉而笑吧。因为刚才我俩把球卖得可以,对方第一个开枪的就全盘收杆。对方那搭档可能遗憾得只差吃老鼠药死去,而我和我的搭档还庆幸我得打了两枪他得打了一枪。
这时主任来催,要我们赶快去睡觉。我们都视他为空气,他说的话当耳边风还是礼貌的在尊敬他了。这使得他也不好意思,他向老班笑了笑,表明他是无辜的,这是校长的旨意并非他的本意。很快他就走掉,不走不行,这是校外没人敢担保他的安全。
此时23:00整。
我已无心再呆下去,当然这不是睡意袭来之类的。我打算走人。
又一骠悍(不是剽悍)人物出现,看个影子都认得出这是制保主任。他来像来了盘磁带,放了一遍校长的话:
赶快去睡觉,不早了。
准备走的人这时却不想走了,跟校长干到底,老子不睡校长又能怎样?我同样这么想,我站着睡着掉也不回宿舍睡。大家没话找话的坚持着。
主任和制保同时又来了一次,完成跑腿过程后又走了。
第四次来了六个,人,六个派出所的,手操电棍。还不等这些人发话,班主任先发了话:大家回去睡吧,玩得也尽兴了,真的不早了,回去了啊!
原来在一定条件下扫兴还是等同于尽兴的。得出这样的结论是我今晚最大的收获,那是思想结晶哪。
我临走时看见老班向那六个人贿赂,那六人每人得烟一支。我琢磨那六人还等待每人一瓶酒,什么酒?XO也可以接受。可我等了一会始终不见老班给他们。结果他们知趣的跟我们一起离开了老班家的小卖铺。
回到宿舍钻进暖暖的被窝,睡意还真的袭来。可又很快睡不着,那群所谓的校领导和治安人员像羊扯圈(发情)一样,酒杯不时的“叮当”作响,那大笑让我们担心不等天亮我们已活埋于宿舍底。校长说要让初一初二生休息,可初一初二的男生就睡在他们闹的制保室两侧啊,我不知道校长是不拿这初一初二的男生当人看还是他自认为他们那些笑声和酒杯碰撞声等是可以催眠D。
本来我是应该描述一番璀璨的夜空和迷人的夜景来告别初三最后一个夜晚的。只可惜整个晚上的扫兴加之那制保室突然亮得吓人的灯光我没再敢想那星星了月亮了清风了之类的。我参与了七。三商讨,最后达成七。三共识:从明天天亮后开始,谁有机会就干掉兔崽子——校长的儿子。然而我对这一同学提出了疑议,说:这太抬举校长了,他连狗都不如,不能称他为兔。所以七。三共识被改为:从明天天亮后开始,谁有机会就干掉狗都不如的崽子。改后大家在被子下面大笑。
关于这晚我的最后记忆是校长的一声大笑且是长笑,我在梦里思考他到底笑个什么?关于对这个夜的告别是我发现我醒了。
一觉醒来,本以为天已大亮,可不合逻辑的是天还灰蒙蒙。没法确定大体时间,因此不得不请求表帮忙。
表的显示是现已8: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