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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已无所求了,他要耐心温心细心对待的是下一届的尖子生。

    这让我想起了一幅漫画。漫画画的是一群人向一个官鞠躬,当一阵风吹过吹掉了官人之帽时,这群人齐刷刷转身向官帽鞠躬,尽管那官不戴官帽还是官。

    这幅画是在教科书的亲戚——资料书上看到的,这让我多少减少了点花冤枉钱的痛苦。

    校长接着吼,班主任没跟你们说过吗,毕业晚会不准搞?

    此时大家不好说话,因为班主任确实也没说过,但是就因这我们不能把好心当驴肝肺,说:没说过。可我们也不能说说过了吧,那不是明知故犯吗?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我们不能忘记毕业证还没到手呢!再说这里又是校长的地盘。

    大家没说话。

    停止,立刻停止,没看到别的班一班也没搞吗?校长又接着说。

    我也纳闷,今晚只有我们班在过所谓的毕业晚会,而其他四班有三班全无踪影,另一班有几男几女在教室里玩扑克。我就想,这四班的班主任怎么那么有个性,史无前例的没开毕业晚会。由此我开始怀疑班主任这斯是不是眼看他家的货将要过期所以今晚特意强档推出。我想班主任原来也是个卑鄙的家伙。

    听校长一说,我才知道我错怪了班主任。

    对不起!

    原来班主任是很牛逼的,校长说一他敢说二。假如他心情不爽的话。我对他的敬意由一分升到了两分。

    校长是叫我们停止,可我们愿意停止吗?现在才21点呀,平日,晚自习都还要再上一个钟头的。

    大家还是没说话也没动。校长没办法,他不可能亲自把这些东西搬走。他让我们班一女生去叫班主任。班主任下来了。校长给老班留下一句话:

    停了,会议结束前必须把东西搬完。明天初一初二要考试,他们需要安静的休息。

    我平日很尊敬校长的,尽管他骂那些差生骂得猪狗不如甚至有时还要命令制保主任玩几脚飞踹赏几记响亮的耳光。但他没骂过我也没打过我,并且他带我们班的语文课期间还留下一句佳话:

    女人是生儿育女的工具。在古代。

    因此我很赏识他,说句话都比较前沿,在同龄中能标新立异。

    然而今晚我看淡了他。明天初一初二还要考试,他们需要安静的休息?

    我想问的是自己学校搞他妈的一个模拟也必须在明日吗?改为后天会死人?压根怕学生闹事!我想对校长说这些话,但没敢。忽然觉得自己软弱自私窝囊很贱,然而再想想敢有我这种想法的人又有多少?平日最牛逼的也不见得哪位出来对校长说:

    这干不成!

    也许他们是说都不想说,心想再添20元去住个旅舍享受享受按摩算了。

    班主任当然很窝火,但又能怎样呢?人家又说“一”了并且是重申的,你说“二”嘛,让你试试看!老班也是教育这盘棋中主人手下的一个“卒”的微不足道的一笔—撇或一捺之类的。他也只能看主子吃饭。若还孤青一个那还可丢下一句: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然后走人。可如今又有妻又有儿的——只能忍了。

    老班闷半响说,走,去我那吧!

    我们都很听话,把东西都搬到了老班家小卖铺。

    其实这时至少我已全无心情去过他妈的毕业晚会了,跟一背井离乡的逃兵似的,还那有心情玩他妈的会。

    老班的小卖铺是诚实的小卖铺,之所以说它诚实是因为它真的名副其实的小。那房是一层的瓦房,里面放了两个货架,货架后放有一床,门口进去有一台电视,电视对面有一单桌三条独凳。别的?可能还有一把水壶和几只杯子吧。

    这注定了我们只能在小卖铺前的场地上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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