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安泰,你若不喜欢江御寒宋天佑,父皇绝不勉强你,这个秦绛也算人中龙凤,不如招他为驸马?”
“父皇,安泰的驸马要慢慢选,两日的比赛看下来,好几位公子都合我眼缘,可他们还没入朝为官,谁知道他们将来是不是个好官?儿臣贵为公主,可不能配个只知道遛鸟看花的膏粱子弟,也不能嫁个庸碌无为的书呆子。”
安泰公主的大眼睛眨了几下,十分可爱。
乾元皇帝露出慈祥而宠溺的笑容,把安泰推回她原来的座位,道:“安泰,你真是伶牙俐齿,你如今才十五,等两年再择婿也好。”
“澜沧,你要不要和江御寒好好谈谈,我看他情绪不对。”
澜沧一摇头,“没用,该说的我都跟他说了,他自小就是要什么有什么,如果得不到不绝不轻易放手,最极端的那次,他毁了自己想得到却得不到的东西。
”
秦绛道:“可我看他,从没想伤害你,反而想毁了你身边的人。”
澜沧脸上一红,尴尬的扭过头。
终于挨到所有比赛结束,秦绛的第二场武斗是和二年级的薛宝山,秦绛晃了几剑后就放水。
薛宝山十分意外,观秦绛的第一场武斗,他怎么都不相信秦绛会如此轻易输给自己,但想想第四名能得到圣人手记也就释然了。
前五名选手恭恭敬敬站在高台上,乾元皇帝迈着威严的步子走上高台,这是他第二次登上聚贤台,第一次是迎接白奇国使团。
五名身穿红色太监服的太监捧着五个托盘紧随圣驾上台,第一个太监手里捧得是九品莲华,羊脂白玉雕成的九瓣莲花比雪山上的天山雪莲还美丽,比夜空的明月还皎洁,比南海明珠还夺目,炫得人睁不开眼。
乾元皇帝亲手将九品莲华递到江御寒的手里,江御寒恭谨的神色挑不出任何破绽,但也没有过多欣喜,玉雕虽美,却不是他的心头好。
第二个太监捧的是白玉圆玺,做工精美,上面的题诗正是乾元皇帝亲笔书写,荣获第二名的萧振焕双手颤巍巍捧过这件珍宝,大喜过剩,不住地谢恩。
第三个太监捧的就是飞云金线,三百年前的珍品终于又现人间,欧若兰的真品,天下有几个读书人不想要?薛宝山欣喜若狂地捧过宝物,还不忘感激地看了秦绛一眼。
第四个太监捧的就是圣人手记,看到这本青色封面的书,秦绛的眼眶已经湿润,但乾元皇帝却没有直接递给他。
“秦公子年少有为,朕本欲亲自嘉奖,然圣人手记乃秦公遗作,凝秦公一生心血,需秦公后人亲自来拿。”乾元皇帝转头道:“秦爱卿,你亲自把圣人手记递给令弟。”
“臣遵命。”
秦司命看到秦绛得到第四的名次时,心中已经不忿,没想到还是避免不了亲自为秦绛颁奖,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但却不得不遵命。
秦司命走到太监面前,小心翼翼拿起那本圣人手记,封面上的四个大字是秦浩然亲笔书写,这本书秦司命年少时也曾看过,可父亲从不让他碰。
等书写好后,秦浩然亲自把书藏到慧海阁最高的一个屋子,下令任何人不得打开那本书,因为是父亲遗命,太学府将那本书尘封多年,这次却又鬼使神差地作为第四名的奖品。
前五名的奖品,全不是他设置的,前三个是圣上颁纸亲发,后两个是太学府那群元老商量的结果。
那些元老,头发白了,牙齿光了,腿脚不便,做学问也不见得比年轻人好,但他们是元老,是当世闻名的大儒,是父亲都要尊一声老师的人物。
他接管太学府也有十年了,却从未真正掌权,如果真能在太学府一手遮天,秦绛早在两个月前就毙命了,追随秦绛的几个碍眼的学生也会随之化为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