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亦彬自幼聪慧,五岁就出口成章,颇得父母喜爱。梁国公对这个长子期望很高,奉上厚礼求秦浩然收梁亦彬为徒
,但秦浩然再三推阻不愿收徒。
梁亦彬自此恨上秦浩然,十岁那年作诗讥讽秦浩然,诗虽没传出去,但很多人都清楚梁国公和醉翁公关系不睦。
人死如灯灭,本来在秦司命的谄媚恭维下,梁亦彬对秦浩然的恨意也消的差不多,谁知几个月前秦浩然的庶子秦绛名声鹊起,手执紫薇墨,文斗韩文远,一时间风头盖过四大家族的几位贵公子。
秦绛的庶子身份也为梁亦彬不齿,他听从母亲教导,对一母同胞的弟妹十分爱护,对庶出的弟妹完全无视。
在他的心中,一个庶子就该老实本分分些薄产分家度日,生来低贱,还想飞上枝头是大不敬。
秦浩然的庶子,打了他的亲弟弟,这笔账真该好好算算。
“大公子,就是那个穿蓝衣服的人伤的二公子。”小厮指着萧何道。
梁亦彬一声冷哼,抽出寒光闪烁的宝剑指向秦绛,沉声道:“秦公子家教渊博,想来也不会参与打架斗殴的事儿,我要维护下治安,恐有刀剑之光,还请你速速离开,免得伤了你。”
秦绛出名,萧何作为秦绛的密友,科考第四名的京城才子,名气也不小。梁亦彬深知秦绛断然不会抛下萧何自己先走,故意出言相激。
秦绛心道:你都亮剑逞威,我要离开岂不成了龟孙?你明明知道我和萧何是莫逆之交,还让我先走,根本是激我动怒。
“人是我打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萧何毫无惧色。
“萧公子才名广播,怎么也做起这种勾当?按律法,公开场合伤人,应打二十大板,关大狱十五日;以下犯上,最轻也要三十大板,关四十五日。萧公子和我二弟同样有功名在身,但我二弟只是喝茶听曲儿,小公子却出手伤人,这账该怎么算?”
梁亦彬将宝剑一横,一下砍断左边一张木桌。
秦绛道:“我们都是孔圣门生,也都入过太学府,有同门之谊,各自退一步吧。”
“萧公子,此事与你无关,请你不要插手。”
梁亦彬表面客套着,内心却十分希望秦绛和自己大打出手,他好趁机收拾秦绛。他看几人头顶的文气都不如自己丰沛,更志得意满。
秦绛等人面面相觑,梁亦彬文气丰沛,还学过武艺,官至护城将军,能任意调动十二卫,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他们讨不到便宜,到时候梁国公在御前参一本,搞不好四人都要被太学府除名。
太学府规定,行为不端者,一律开除。而当街斗殴,还打了梁国公儿子,行为已经算不端。
但眼前即使低头认错,梁亦彬也不会善罢甘休。
秦绛秀眉微蹙,道:“既然大家都是读书人,我们来场文斗,如果我赢了,还请梁大人原谅我这些朋友,不要难为他们。如果我输了,任凭你处置,无论如何,都请梁大人对妇孺手下留情。”
梁亦彬怒目圆睁,“我绝不会为难两个女子,但你的建议我不接受。本朝盛行文斗,但文斗不是一切,更不能替代律法,律法就是律法,萧何犯错就该惩治。”
说罢,他一摆手示意两个白衣卫押走萧何,萧何也不躲。
“还请公子高抬贵手。”阮玉扑通一下跪倒,凄声道:“萧公子贸然出手是因为我,祸是我惹出来的,我愿代萧公子受罚。”
“你一个黄毛丫头,既没有萧何的身份,也没有用茶杯伤人,如何能替代得了?还是识相点别妨碍公务了。”
又一声冷哼,梁亦彬使出一掌拍在萧何身上,饶是萧何有文气护体,也难以承受。
秦绛已经忍无可忍,运起文气,积聚于手中,对准一个白衣卫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