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眼睛一亮,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按在桌上,盯着女孩儿道:“这话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二百两银票在此,这个美人归我了。”
满座客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却没有一个为女孩仗义执言,也不知是人心冷漠,还是畏惧这个公子哥儿。
萧何气的几乎咬碎了银牙,如果不是秦绛强按住他的肩头,估计他早冲上去暴打那公子哥儿。
“这个人是梁国公的长房二公子梁亦封,以前就打过青姐主意,虽然从没用强,但隔三差五就来敏思斋,每次都醉翁之意不在酒,天女坊的秋香妹子被他玩弄后差点自杀。那个拉二胡的中年男子之前也来过酒楼,但从未听说他有女儿,估计这女孩不是他拐来,也是买来的。”林凡同样看不下去,跟几人说明情况。
“世风日下,一个脑袋空空,不读诗书,不晓大义的膏粱子弟也敢欺男霸女?”秦绛愤慨道。
梁亦封一双色手已经从女孩儿的肩膀,摸到尖细的下巴,女孩扭动身体挣扎,眼里噙着泪水。
萧何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近抄起一个桌上的茶杯向梁亦封砸去,奇准无比地砸到梁亦封左眼上。原茶杯的客人也算聪明,马上躲到邻桌撇清干系。
茶杯的水还是烫的,这一下梁亦封的左眼几乎被毁。梁亦封色心顿消,捂住几乎瞎了的左眼,痛的连连大叫。
“哪个乌龟王八蛋干的?”他受伤之余也不忘咒骂,出身名门,市井泼皮的无赖话却顺口拈来。
“哪个贼胆包天的,活的不耐烦,敢伤我们公子?惹怒了我们老爷,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直服侍左右的小厮边安抚梁亦封,边解气地骂道。
这小厮也有一股机灵,很快就猜到是萧何扔的茶杯,再看看萧何等人毫无贵气,壮起胆子指着萧何的鼻子骂道:“你是什么货色,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伤人?”
“啪”地一声,小厮挨了一巴掌,扇他的人正是他家公子。
“现在跟他废什么话,治我的眼睛要紧,这个杂碎交给我大哥收拾。”
“公子说的是,是小的不谨慎。”小厮说完,扶着梁亦封离开敏思斋,临走前还不忘对萧何虚晃一拳。
一楼的宾客都认识梁亦封这个二世祖,也知道他有个负责京城治安的哥哥,那小厮又没问始作俑者姓名,一会儿梁亦彬的手下很可能把今天吃饭的人都盘查一遍,他们走晚了很可能被当成同犯。一时之间不管吃没吃完,纷纷往外跑。
二楼雅间的客人大多生活宽裕,有点来头,此时也怕麻烦上身,匆匆结账离去。
一时间,热闹的敏思斋只剩下他们四个吃白食的客人。
“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梁亦封脑子比这个恶仆清楚多了。”秦绛道:“梁亦封的大哥梁亦海是京城护城将军,统领十二卫,主抓京城治安,估计很快就会巧立名目逮捕萧何。幸好如今我们都是太学府学生,梁亦海也不敢乱来。”
中年男子一看大金主受伤,到手的二百两银子飞了,又打量衣着普通的秦绛四人,唉声叹气,没眼色地抡起二胡往女孩身上砸,口里骂道:“你这个赔钱货,专招些野男人坏我的好事儿。”
秦绛一甩手打翻他的二胡,女孩躲到秦绛后面,怨恨地看着中年男子。
女孩一靠近,秦绛又从心底生出一股奇怪的寒意,但现在也顾不了许多,解决眼前的麻烦要紧。
萧何一把抓住中年男子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中年男子大骇,口里叫着“大爷饶命”,萧何没打算放过他,一用力将他摔倒五米开外。
“胡不仁,你说实话,这个小妹妹真是你女儿吗?”林凡质问他。
“我是他买来的,但没有签卖身契。”女孩此时开口,几人更不打算轻饶这个拉二胡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