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令人感慨多年的饮光窟小侍女不是白当啊,就是嘴角有点不正常的抽搐。
“跟我回去。”黑袍男子压抑心头翻涌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一些。
长长的沉默后,淡妆女子从红如寿身后绕出来,缓步走向黑袍男子,就在黑袍男子以为她会和自己走时,她却向侧方廊柱瞥了一眼。
黑袍男子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红如寿适时大叫:“来人啊,将这些私闯官宅的刁民给本官拿下!”
官兵从拱门处拥进来,不但围住黑袍男子,将柱子后的人也一并围起来。既然被发现,澹台然也无意再躲,慢慢从柱后走出来。
红如寿瞪着柱子,皱眉头:“澹台然?你躲在旁边干什么?”
“我找她。”澹台然看向旦妆妖容的女子。
她举扇掩面,也掩去眸中一闪而逝的心烦和嘴角低低的喟叹。黑袍男子的出现是她料所未及的,今日这出戏只怕唱不下去……扇面低垂时,她转身对红如寿徐徐一福:“红大人,这位公子奴家虽不认识,却见过他和云门凤二小姐在一起,想必是和凤门主一同前来,错入内院。”
“不是……”他才开口,被她冷冷一眼钉住。
“公子不陪着凤二小姐,找绛唇何事?”她收回视线,再道:“奴家听说前些日子有人找凤二小姐的麻烦,公子心仪凤二小姐,只怕是日夜担忧……”
他脸色微变:又不笨,自然能听出她话中的警告。
凤天虹如今一人在家,就算云门高手如云门徒众多,可多得过她的玲珑心思吗?她人在这里,难保不是声东击西,暗暗调了人手伤害凤天虹……想到这里,他终于站不住了,提气跃上屋檐,直奔云门。
打发一个……她垂下眼,走到红如寿身边,轻唤:“大人……”
娇容皓颈映出眼中,红如寿似乎接受了她的说辞,挥手示意不必追了。
“他……”她看向黑袍公子,“也算是奴家的一位故人,多年不见,方才情急之辞只是对奴家的一点关心,大人胸怀磊落,何必与他计较。”这个只怕不比澹台然好打发,脸都黑透了……挥扇掩下唇边一点笑,她似有意似无意扫了自家侍女一眼,子子立即领会,低眉顺目,乖巧模样。
红如寿握住她的手,淡淡一笑:“怎样的故人?”
她娇羞:“都是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本官就是想听。”
“那就容奴家慢慢说给大人听,可好?”
“好……”红如寿完全是色迷心窍。
“今日扫了大人的雅兴,是绛唇的不对。改日绛唇再向大人请酒赔罪,可好?”
“好……”
“那,绛唇今日就先行告退。”施施然抽回手,盈盈福身,她提裙向外,视满院官兵如无物。孙子子随行在后,目不斜视。
红如寿目送她消失,舒胸长叹:“真是人间奇女子啊……”
黑袍男子扫了他一眼,甩袖追去。眉眉跟在他身后。
满院官兵面面相觑。
“你们都退下。”红如寿挥挥手,有些意兴阑珊。
“可是大人……”为首的兵头想说什么,被知府大人一眼瞪得缩成幼猫。
“本官今天可看了一出好戏啊……”红如寿将指尖放在鼻下轻嗅,唇角含笑,似回味,似追忆。转身,一顶轿子已停在了拱门之外。他向轿子走去,坐进去后想起什么,斜出身子对兵头道:“君子宴也差不多时辰了,你们替本官送客。”
“是,大人!”
澹台然冲进云门找到凤天虹,她正好端端坐在芳菲院里喝铁观音。
一场虚惊之余,饮光窟主的轻言犹如利刃在耳,他不敢放松,面露担忧。
凤天虹盯他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