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比划着两根食指交叉说。
“说话算话!”陈珊傻乎乎地笑起来。
“这些尸体是干嘛的?”艾格米靠在墙上说。她已经跟王副差不多高了。
“当然是烧的。”王副想也没想地说。不过,他还是凑近看了一眼,“我想,有的尸体身份不明,到现在无人认领;有的是车祸、刑事纠纷、医疗事故没有解决,所以尸体暂时不能火化。”
“我要是死了……”上官斯琴爬起来,朝陈珊的臀踢一脚说,“可不希望被这样对待。”
“我更不希望!”陈珊揉着丰臀也站起来。
“你们过来我有话说。”王副招了一下手,转身走开几步。
三人跟过去,盯着他的脸。
“我看警车开来了,”王副说,“等会儿可能要找你们谈话,尤其你,上官斯琴是最后一个给王采予打电话的。”
上官斯琴点点头,一脸无辜的表情。
“你们……”王副想了一下说,“警察问什么就答什么,其他的不要多说……总之……你们要装得跟王采予不是太熟。”
“谁不知道我们是‘六小天鹅’,能不熟吗?”艾格米说。
“熟。我意思是不要涉及私人话题……”王副突然挥一下手,看看她们的眼睛说,“你们知道我担心什么。”
“萌萌已经嘱咐过我们了。”陈珊说。
“易萌萌就是聪明伶俐!”王副说,“有她我省心多了。”
“哼!”上官斯琴冷笑说,“装模作样……”
“她剑仙不当,剑神不做,非要理直气壮地成剑(贱)人。”陈珊背顺口溜似的说。
“你们呐……”王副用指头点着她们说,“‘六小天鹅’是我们学校的品牌,你们这样内杠是不行的。大家不一同努力把舞跳好,学校要想生存下去都困难。上官斯琴,你嫉妒什么呀?我在许多场合都说你最有艺术天赋,一直演主角;你这张小脸也最漂亮,还有什么好嫉妒的?好好利用你这些条件,多花心思在练功上,搞什么阶级斗争!”
上官斯琴抬起眼睛,长睫毛都能把帽子挑翻了。张开嘴,欲言又止。
“好了。”王副一扭脖子站直了说,“我先走,你们快点来,仪式要开始了。”
他拍了拍她们的胳膊,从中间穿过,走了。
告别仪式在西大厅举行。
褐色的水磨石地面因天气而回潮,到处是烟灰和纸花的碎屑。王采予的尸体躺在一辆稍大的运尸车上,盖着颜色发灰的布单,周围摆放的鲜花也有些干瘪了——这些道具一天内不知道要循环利用几次?
师生和亲属在灵床前站成小纵队,每人手里发了一朵白菊。
三位警察远远的站在墙边。
易萌萌和老师站一起,因为她要代表学校念悼词。她有一张普通的圆脸,头发又厚又黑,中分后低低地掠过耳际,自然垂直束在身后,这样突出面容的柔和与脖颈的优美;穿一袭白色的粗布曲裾——不用说,她是复古汉朝美女的装扮。站她前后的老师都比她高,又是一身黑衣,所以显得她格外娇小柔弱,又引人注目。
轮到易萌萌念悼词时,男生们不再发出噪声了,低头倾听。她以一种不同于平常的沉着、悲伤的声调小声地念。念到动情处禁不住流泪和哽咽。男生和女生都偷眼看她。有几个女生也开始擦眼泪。易萌萌提到她和王采予之间发生的一个感人的小故事,他们都从没有听过。
男生们个个面露怅惘,因为易萌萌今天看起来那么成熟,就成长来说都跑他们前面去了,而他们只会显得更加幼稚。
悼词念完,他们逆时针围着灵床转圈,白菊放到王采予身上,瞻仰遗容作最后的告别。
王采予的脸比布单还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