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铺里去。”
“怎么了?”
“有人追我……”
话音未落,有个人急匆匆赶上来,拦住白岫气喘吁吁:“别走别走,让我再细认一下!”
白岫下意识向后退,那人扯紧不放,细细打量,喃喃道:“应该没错,虽说有些年头,但样貌应该不致大变。”
“放手!你再拉他,我的鞭子可不认人!”
孔雀小姑娘出马,鲜有人不畏惧,那人被她厉声吓了一跳,认出她来,赔笑道:“原来是松昆额真家的小格格,额真福晋都安好?”
“都好。”孔雀对他的谦恭还算满意,鞭头敲敲他手腕,“还不放手,你干吗满街追白大哥?”
“白?”那人诧异,“他姓白?”
“自然姓白,你认错人了吧。”孔雀不耐烦地轰他,“我在和白大哥说话,你走开。”
“你真的不是关家小爷?”那人困惑,上下看了又看。
白岫摇头,“我姓白。”
“关家人丁单薄,福晋早殁,只留一位大格格和一位小爷,大格格出阁多年,嫁给姨家表兄。”
“我有爹,还有妹妹,妹妹还没嫁。”白岫困惑不比他少,“你说的是谁,我不识得。”
“真的不是?”那人很失望,连连叹息,“这么像!这么像!”
“你有完没完!”孔雀推开他,“都说你认错了,还在这里纠缠不停。”她拉起白岫往纸铺走,见时汉庭也闻声而来,正站在铺子口,便向他笑道,“你也听到了?那人说有人和白大哥很像,多奇怪。”
时汉庭心中微动:“是奇怪,世人形貌各异,虽有相似相像,但让人错认的却少见。”他瞧一眼白岫,“白大哥,你不去问清楚?”
白岫不在意地摇头:“长得像而已,我不知道谁姓关。”
时汉庭若有所思:“姓关?”白岫来自异乡,记忆全无,谁晓得他身世怎样,本姓为何,“既然不愿问就算了。我还没有选好笔,你们先去别处逛罢。”
“笔笔笔,整天除了你的笔墨纸砚书,你还记挂什么!”孔雀打抱不平,“烛雁姐起了疹子,你知不知道,问过没有?”
“起疹?”
“果然不知道!”孔雀拎起白岫手中药包,忿忿指控,“这么大堆药,一定很严重,你都不关心她。”
时汉庭分辨不得,只能问白岫:“什么时候的事,严重吗?”
“还好,背上多一些,前段时间手臂上也有……”白岫一时未多想,话出口见时汉庭脸色稍变,立即知道失言,不由懊悔,回去烛雁一定大大责怪他!
偏偏孔雀不晓轻重,火上浇油地问:“是不是很痒,你帮烛雁姐搽药吗?”
“这是洗疹的药,不是搽的,我没看过……烛雁自己说的。”白岫不惯谎饰,越说声音越弱,“她说背上有,手臂上也有……”
时汉庭见他垂眼不安,已猜得几分,皱眉低声道:“烛雁未免太过胡闹。大哥,你年纪渐长,也该清楚‘避嫌’二字。”
“烛雁又没有娘,你不要老说她这个不对那个不好啦!”孔雀年龄尚稚,虽知略有不妥,但也不大在意所谓男女之嫌,何况白岫又是烛雁兄长,照顾妹子理所应当,便觉时汉庭颇有些小题大做。“好啦,你去挑你的笔,我让白大哥陪我玩。”
时汉庭巴不得她快去缠别人,闻言顿时轻松,随口嘱道:“别带着白大哥闹出乱子,多顾着点他。”说完自己也叹气,这两人都是懵懂孩子心性,说什么谁照应谁。
“你才会闹乱子!”孔雀不服气地顶一句,拉着白岫到别的店铺去逛。
时汉庭摇了摇头,转身走进笔纸铺。
回去后,烛雁果然又被时汉庭责怪一顿。待他念完离开,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