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楼下路灯昏暗,感觉怪怪的。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蝉鸣声异常的尖锐,吵得我特别心烦。
上楼的时候,老张忽然叫住了我们,“哦,对了,记住千万不要和房东提馒头。”
我急忙点头,“好。”
此时,听的门厅处传来‘哐当’一声,我们都向门口看了过去。
我的心‘咯噔’一下,急忙伸手捂嘴,是房东大姐,刚才老张的话她一定是听到了。
只见房东大姐面色惨白,冷冷瞪了老张一眼,腮帮子一鼓似要呕吐,一路小跑的上了楼。
随着阵阵高跟鞋敲打在楼梯上的声音远去,阿修指着老张,说:大叔,你惹事了。
老张笑道:我没事儿,你们小心就好,对了,你们先去黄村,去的时候记着割两斤猪肉,带碗白饭和几炷香,到时候就知道用处了。
老张一出此言,阿修的脸色就变了,战战巍巍道:难道有鬼?那我不去了。
老张笑道:不去也好,明天赶早来给我搭把手,中午带你吃烧烤去。
阿修在寨子里长大,只是听说过着玩意,听老张这样一说,当即就爽快的答应了。
阿姐始终没有什么表情波动,冷冷的,是我们当之无愧的主心骨。
阿姐说:那我们上去了。
老张拿出支烟,‘啪’一声用打火机打着,眯着眼睛说:去吧。
晚上,盖了被子,我蒙头苦想,十年前的火灾绝对不是巧合,既然有人活着,那这里面问题就大了,怎么活下来的?
还有,大妈给阿姐的那道符咒是怎么回事?想要激发我们的好奇心?那为什么要往第四十九台机器上扯?是她那时候清醒有了自己的理智,还是一直被婆婆控制所为?
我感觉不会那样简单,那符咒很诡异,越想越头疼,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我们这里距离黄村很远,我和阿姐抵达黄村村头的时候,夜色已经垂暮。
我将手中提着的,装满东西的塑料袋放在地上,这些都是老张嘱咐带的东西,可真是折腾的我不轻。擦把汗,看着两侧阴深深的两排槐树林,我忍不住向阿姐靠去。
村子不大,隐隐约约有些微弱的灯光,匍匐在夜幕下看着挺慎人,让我特别不舒服。
我看向阿姐,打了退堂鼓,“要不别进去了,这里太怪异了,村头还种两排树。”
阿姐看向我,说:我们已经掉入拳套,那老婆婆的话很明显,她说游戏才刚刚开始,也就是说,目的可能不在于焚烧那家工厂,而是我们。
我感觉后背刮起了阴风,我说:阿姐,我有点冷。
阿姐说:冷也挺着。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同时很好奇,刚刚还走的满头大汗,怎么到了这种有两排槐树的村头就会感觉冷呢?
阿姐将手电向两侧的槐树林照去,我头皮一麻,感觉全身过了一股电,妈妈呀,全是坟墓,有的青草满铺,有的黄土稀松,这是既有旧坟也有新坟。
同时,我心中恍然大悟,难怪会感觉冷,这是阴风呐!
这黄村的人有病?将死人都埋在村头,是为了吓人还是为了吓人?
广州是个奇怪的地方,有的时候蝉鸣刺耳,有的时候却鸦雀无声,比如现在,就是后者,我个人认为,大概是因为邪乎事太多了,蝉也受影响了。
继续向前走,我因为害怕,与阿姐贴的越来越近。
快要走出两侧槐树林的黄土路的时候,我吓的差点叫出来,一座老墓赫然立在路中间。包谷很大,青草匆匆,墓碑前满是烧尽的纸钱与香火的灰渍,看来是不久前有人来拜会过。
我小脸吓的惨白,拉着阿姐的衣服说:阿姐,我大概被吓的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