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我们倒了好几次站,一是怕人跟踪,二吧,担心阿修的身体吃不消。
好不容易抵达广州,算是长出了口恶气。
我们带的钱不多,多半还得指望阿姐的存款,她老公这些年指定也攒了些钱,但比较是年轻夫妻,感积蓄必然不多。
我们这样的情况,能住的地方自然不好,落脚于城中村的老巷子楼,环境恶劣肮脏,空间狭小。走廊弄堂里堆积满了电线和挂着的衣服,遮的不见一丝阳光,显得很昏暗。这样的地方,治安自然也不怎么好,这不,刚来就听说闹了人命。
我们还真是被吓到了,阿修强烈反对,希望可以换个地方居住,阿姐的意思是落脚后再作商议。
我没有表态,想说的阿修都替我说了。
我是亲眼见到法医验尸,最后将那三十多岁老男人抬走的,心中不免有些作呕。
躺在床.上,胃里怎么都感觉不舒服,还闻到了浓郁的臭味。
忍着恶心,找了一圈,原来是舅妈给阿修带的地瓜变质了,这地瓜真够可以的,从贵州一直把我折腾到广州。
我拎着地瓜,打算出去扔掉的时候遇到了房东大姐。她精短的头发很利索,白半袖,小短裙,女人味十足。
大姐手中攥着三张符篆,一张紫底红色,两张黄裱底红字,不禁捏着鼻子,皱着眉头问我道:“什么东西,这么臭?”
“变质的地瓜,刚发现,我这就去扔。”我急忙回答她到,毕竟身在矮檐,必须夹着尾巴做人。
大姐点了点头后走了,我扔了垃圾后回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房东大姐为什么要弄些符咒回来,难道是那男人死的蹊跷?
黄色的符咒我是见过,但是紫色的符咒是个什么东西,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晚上的时候,阿姐回来了,说是找到了一份工作,要我和她一起去,就在旁边一家制衣场子给人家装服装拉链,几乎都是机械化的设备,我们需要作的就是将拉链放在指定的地方。
一天工作八个小时,中午管饭,一个月给八百块钱,至于五险一金,那是想也别想。
我还未成年,属于非法雇佣,能找到活干就不错了,自然没什么怨言。
阿修在隔壁和几个三十多岁的无业游民混在了一起,打扑克打的很晚才回来,于是我阿姐痛骂了他一顿。
阿修被骂后,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瞪了他一眼,反倒没有搭理他。午夜,熟睡正香,一声尖锐惨叫撕破寂静的夜晚,就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猛的坐了起来,我以为自己做了噩梦。
谁知,斜躺在地上床垫子上的阿修,伸着脑袋,骨碌碌的看着我,怯声问道:“二姐,你有没有听到?”
“你也听到了?”我问阿修。
阿修木讷的点了点头,随后一个机灵用被子捂住脑袋,身体还在发抖。
我正要起身,躺在另外一张床.上的阿姐对我说:“别出去,看看门有没有锁好。”怀着忐忑的心,我穿好拖鞋推了推门,锁的够严实的,我真担心,门忽然开了,有个我接受不了的东西会冒失站在我面前。
好在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我上床的时候,有人敲门了。
阿修还在那蒙着脑袋,阿姐没说开门,所以我也没去开。
之后听到有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很急的样子,“麻烦开门,出来帮把手,房东大姐晕倒了,需要尽快送医院。”
我心里当时就不高兴了,搞什么?这楼里住了好些个大男人,抬个病人还需要我们?再说了,不是可以拨打120吗?
见我们没动静,过来会儿,门外那女人又说:“求你们了,房东大姐人不错,那几个大男人不开门,我只能来求你们了。”
这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