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下……”
杜绿安慰他说:“师兄不必难过,天灾人祸,在所难免。一辈子的路长着呢,失去的,说不定哪一天就又捡回来了。”
白田玉:“是啊,想我祖父在职时,对大清国忠心耿耿,亲戚满门,出事之后,没有人来同情,朋友也没有体恤一丁点儿,在花宝珠家又被她那个疯疯癫癫的丫头奚落,然后被赶了出来,倒是多亏师父师妹收留,待我如同亲人,如此大恩,田玉三生难报啊!”
杜绿咬断线,抖抖衣裳,帮白田玉穿上。又多情地说:“师兄说哪里话?自古道富靠富来穷帮穷……”
白田玉点头说:“师妹说的非常在理。”
杜绿笑着说:“是不是还忘不了那个花醉妃啊?”
“往事不堪回首啊!师妹不要取笑了。”然后弯腰挑起水,和杜绿一前一后行走在山坡上,俨然是一对恋人。此时此刻已经夕阳西下,在杜康酒肆这边,几个喝酒的人酒足饭饱之后起身告辞。
花都酒作坊建在花都寨里,酒肆在庄外的杨柳驿站旁边,满庄都飘着酒香。在花都酒作坊里边的灯光下,杜绿启开酒坛的封条,打开瓷盖,闻了闻,眼睛里露出异常的惊喜,对走过来的父亲说:“爹爹,快快来看,女儿今日出师啦!”
杜若康走近女儿:“哦?快快拿来我看。”
杜绿端着酒勺说:“清爹爹品尝。”
杜若康用手蘸酒品尝,点点头说:“绵软爽净,酒味馥郁,回味悠长,我儿手艺到家喽!
杜绿略带几分自豪地说:“女儿有今日,全仗爹爹教诲!”
杜若康若有所思地说:“不过,这调料配方,还有不当之处啊。”
杜绿迫不急待地问道:“爹爹,您老人家就再给女儿指教指教吧?”
杜若康故作严肃地逗女儿:“儿啊,不是爹爹不愿教你,只是行有行规,绝技自古不传女啊,如果你哥哥在家爹是根本不会把手艺传给你的。”
杜绿迷惑地问:“为什么呀?爹爹!”
“女儿手艺学成出了嫁,只晓得挣钱养公婆,哪还记得娘家门?”杜若康笑道。
杜绿娇嗔地说:“爹爹呀!你为造酒把心血都操尽了,女儿情愿跟着爹爹学造酒工艺,终身不嫁人!”
“哈哈……想当老闺女啊!爹是逗你玩哩!”
“女儿也是骗爹哩。”杜绿摇着父亲的胳膊:“爹爹,你就把这花都酒酒的制作秘方教给我吧!”
“好吧,来,今日爹爹再把这花都酒的调料秘传授一遍,关键是六粮的配兑……”
杜绿欢天喜地道:“多谢爹爹!”搬过来凳子说:“爹爹请坐。”
杜若康一脸严肃:“我要净手焚香后再传,你也要细心琢磨才是啊!”杜绿庄重地点点头。
此时在杜若康门前,张瑞莲从马车上斯斯文文地下来,随从提着灯笼替张瑞莲照路,寨主花宝珠带路。张瑞莲伸伸懒腰,咳嗽一声,随从上前敲门:“杜老板在家吗?
杜绿正跪在烟雾袅绕的香案前,杜若康在非常严肃地给女儿传授着造酒秘方,比比划划,几只老鼠在偷偷作祟。听见有人敲门父女二人一愣,老鼠也迅速逃匿。杜若康让女儿起来,相继走出作坊,来到大院落之中,杜若康去开大门。打开大门,杜若康见是寨主花宝珠陪同督军张瑞莲来了,急忙一边往家中迎接,一边说:“哎哟,今日督军大老爷驾到,小人可要好好招待招待!”回头对女儿说:“绿儿,快快给大老爷和寨主取上好的酒去!”
张瑞莲急忙说:“不忙,不忙。本官也正想看一看花都酒的酿造工艺,能否到作坊里一看?”说着这话,张瑞莲的眼神一直跟在杜绿的身后,让杜绿有些不自在,让花宝珠心里很不是滋味。
杜若康笑道:“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