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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一定狼狈得如蔡依林大跳辣舞,做出风情万种的表情,却摔了一跤。
当杜丝丝出现在无人之境的入口时,我真的吓了一跳。
风很大,吹乱了杜丝丝的头发,她那一张苹果般的脸庞上有一种温柔的微笑。
她挥了挥手中拎着的一个小熊维尼水壶,以手作喇叭,大声地喊:“傻瓜凌小官,回来吧。”
那一刻杜丝丝可爱得如同一个小小的天使。
我知道,这一刻冰封我心灵的友谊绝缘体彻底被打破了。
摇摇晃晃地绕过丛生的荒草,我逐渐接近入口。
杜丝丝遥遥地伸出了手。
就在我的手抓住了杜丝丝的手时,我的右腿陷入了一片被草遮掩住的泥泞地。
天空那么的蓝。
这样出乎意料之外,我的身体向右倾斜,杜丝丝一愕,也控制不住平衡。
哗啦啦——一片饱含着汁液的青草折倒的声音。
我和杜丝丝跌倒在污秽的草地上。
云朵是那么的绵。
我侧身看着杜丝丝,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温热感觉涌上了眼眶。
杜丝丝倒在我的身边,拎着小熊维尼水壶的手高高举起,像一面指引方向的旗帜。
她笑得无比地灿烂,像一朵向日葵。
她温柔地拭去我眼角的泪水,亲昵地骂:“傻瓜!傻瓜!”
我一点也不介意杜丝丝的手沾上了污泥,我只是……只是想紧紧地抱紧她,在她温暖的拥抱中舔伤。
“为什么眼泪这么多?”杜丝丝把我拉起来,皱着眉头,“凌小官,你根本就是一个超级水龙头。”
我擦拭着眼睛,泪水却掉得愈发厉害,似乎要把所有的爱,恨,感动,伤痛都哭出来。
“这个水壶对你很重要?”
“嗯。”我重重地点头。
“为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我的心怦地一跳,低声说,“对不起。”
杜丝丝甜甜地笑,安慰我:“没关系。每一个人都有不能说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这个?”我问她。
杜丝丝露出了可爱的酒窝,突然跳开了,像一只小白兔挥了挥手,“。”
湿泥渐渐地干了。
远远看过来,白色的校服仿佛是一片斑驳的兽皮。
我慢慢地走到围墙处,然后就听见弹奏钢琴的乐声。
今天,这琴声不复往日的宁静,相反,琴声絮乱无章,如骤雨不问缘由地打在荷叶上。
我的心猛烈地跳了起来,蹑手蹑脚地上了二楼。
果然,二楼的窗台前,阳女士正在弹琴。
从我站着的角度,只看见她纤细的肩如蝴蝶翅膀般颤动着。
阳女士一定是在哭。
每隔一段时间,外人眼中事业有成的淑女阳女士便会如此。
我小心翼翼地上了楼,用最快的速度洗澡。
清澈的琴声仍断断续续。
我叹了一口气,又来到了琴室。
平时阳女士极宝贝的钢琴此时一片狼藉。
慢慢地走了过去,才发现今天的阳女士居然在喝一瓶XO。
她喝得太多了,素日极重仪态的她此刻像一支开败了的白姜花。
“凌盛风,你这个大混蛋!凌盛风,你去死!”
翻来覆去,便只听见阳女士时哀怨时愤怒时高时低地说这两句。
这个凌盛风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父亲,阳女士的丈夫。
我过去扶住了她,低声哄:“乖,我们去睡一觉便好了。”
阳女士瞪着茫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