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若再不尽早脱身,他若告诉了您的兄长,到时不仅他难逃制裁,连带我们都难逃干系。”
“……”
“……殿下既然身为王位第七继承人,就应该有处处为自己前途着想的觉悟,如果被此事牵累,日后定会留下遗憾……”
“……”
西泽尔一时语塞,他突然转身冲到房前打开房门,果然看到里面空无一人。
“你……”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转过身看向身后的执事,神情陡然凌厉异常。
“你根本就没去接应他!”
“不,在下的确是按照您的吩咐前去接应,是个深棕色头发的少年,很漂亮,对不对?我已经告诉了他我们现在的情况,他就自己要求离开了……”
莱昂纳尔温和地回答,不顾面前人的反应像是回忆一般面容上有温暖的微笑。
“……的确很懂礼貌,很明白事理,是个好孩子……”
转而又换上疑惑的神情。
“这个孩子会是战争的发动者吗,怎么都让人无法相信……”
没有理睬属下的自言自语西泽尔冲进房间一直冲到窗台,唰地打开窗户,只见窗外依然灯火通明,喧闹的声音充斥在茫茫的夜色里,搜寻的士兵已遍布了整个城区。他知道在这么严厉的追捕下想要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尽管内心的焦急已经达到接近疯狂的顶峰,然而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
就在那一刻他捏紧了手中的怀表,用劲地,几乎要把它捏碎。一声疯狂的喊叫从他的胸膛中冲出。
“卡佩尔!卡佩尔!”
他闪进一个拐角,侧耳听着对面街道上的动静。
护廷十六卫已经开始挨家挨户地搜寻了,并且开始了地毯式搜索,自己待在这个地方应该不久就会被发现。
“这个家伙!”
他忍不住在心底里狠狠骂了一句。多管闲事也不征求一下当事人的意见,明明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想着别人,到头来弄地两方都陷入困境,要知道私自越狱可是罪加一等啊!
少年满腹怨气地翻掏口袋想看看可有什么能用得上的东西,结果却只翻出一个钢笔和一只怀表。钢笔曾被他用来签署并又在一年后亲手撕毁的1923年特洛华和约;而那只与西泽尔的一模一样的怀表永远停在了六点二十八分——他亲手杀死兄长的时刻。
整条街的人家几乎都被惊动起来了,到处是抱怨和骑兵斥骂的声音,少年轻手轻脚地想转身离开,突然一脚踩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惊地一身毛起,更可怕的是那东西被踩到后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完美地吸引了注意力。
“在那里!”
此时少年的脑中只有一个字——逃!
明知道此行被抓回去后会受到更为残酷地对待,然而对自由的渴求又让他不由自主地向着黑暗更深处没命地奔逃。
骑兵很快就追到了身后。
“停下!快停下!”
“不许跑!”
又是这种话。明知道不会起一点作用。
少年感到自己的大脑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有肢体还随着残存的意识失去理智一般疯狂地运转。
“再不停下来就要开枪了!”
听到这里少年的心狠颤了一下。恐惧!恐惧像是海浪般一层一层地袭来让他神经质一般浑身颤抖,然而他却突然发现自己已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几声枪响过,惊地屋顶上停留的夜鸦呼啦啦地飞上亚斯兰沉沉的夜空。十字巷口处的少年就像一只受伤的兔子一般倒地抱着胳膊滚了开去。
骑兵队伍里爆发出一阵可怕的欢呼,正要冲上前去,然而不知是不是天意安排,眼前突然尘土飞扬地跑过一队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