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道路通道,并开始了逐间逐户式的入户搜查。
在段意平的步步紧逼之下,独孤枫压低声音道:“雪尘,你带着尚方剑先走。”
宋雪尘俯下身子,就要将他负在背上:“上来,要走我们一起走。”
独孤枫低声道:“你带着我,我们谁也走不了。你带着尚方剑走,我可以先躲起来,等待长恨针自行排出来。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抓到了我,在我的身上搜不出尚方剑,顶多定我一个夜闯私宅,而你,在外面还可以想方设法营救我出去。”
短短片刻,宋雪尘已思忖过,表哥的建议确是最行之有效的法子。当下里狠心道:“你自己小心保重,我先走了。”
身中长恨针的独孤枫,比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更加不如,稍一发力,身体的每一处穴道都如万箭钻心似的疼痛。
长恨针最特别的地方是它不会伤人性命,它会随着你的血液流动的方向运行周身,然后自行离开你的身体。
但,当长恨针随着你的血脉运行的时候,是你最痛苦的时候,周身无力,稍一使力,仿佛身受千刀万剐之酷刑。
且不管你是内力高强,还是武功盖世,只要身中长恨针,盖世武功和高强的内力全都化为虚无。
因此,长恨针令人恨意不绝,长恨绵绵。
因此,长恨针亦是最好的防身暗器。
独孤枫忍着疼痛向着与宋雪尘相反的方向走去,走了一段距离,头脑中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脚步越来越沉重,他不可以倒下,多坚持一会儿,雪尘就会距离危险远一点。
又向前走了几步,真的再也迈不出一步了,忽然闻得一缕缕菊花的幽香绕鼻而来。他的唇角眼底隐隐一丝笑意流露,上天还是厚待他的,竟让他死在了他日日夜夜念兹在兹无一日或忘的菊花丛中。
他在一抹笑意中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不清,最后他倒在了地上。几盆菊盏,也在他的牵扯下,摔落在地,碎了。
瑶佳在屋内听得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唤道:“香香,你去外面看看,是什么在响?”
瑶佳自幼无父无母,唯一的童年玩伴段意平,又是大半的时光都在华山度过,所以,香香虽说是她的贴身侍女,两人却是情同姐妹。当下里,香香提了一盏灯笼出去:“什么人在外面吵吵闹闹的?”
她看见地上倒了一个黑衣人,吓得哪里还敢走上前细看?灯笼也扔了,转回身就往屋里跑,脸色苍白得一头扑进了瑶佳的怀里,结结巴巴颤声道:“小姐,外面的地上昏倒着一个黑衣人。我们赶紧告诉少爷吧,让少爷来处理。”
瑶佳取笑她:“一个昏倒的人也把你吓成这样,他若是醒着岂不是要把你吓死了?”
香香不依地喊:“小姐。”
瑶佳摆手:“好好好,不笑你了,我们一起去瞧瞧。”
香香躲在瑶佳的身后,怯怯地跟了出去,犹自在劝她那胆大包天的小姐:“小姐,我去唤意平少爷过来吧?如果小姐有个什么闪失,香香可担待不起。”
瑶佳扯住了香香的衣袖,她眉头深锁,会是他吗?在她想他想得心痛之际,他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每走近一步,瑶佳就越加地肯定了一分。怎么会不是他?那个她永远都不会认错的人啊。她举手取下了他脸上的面巾,低声唤道:“独孤枫?独孤枫?”
香香好奇地问:“小姐,他就是两年前你在开封遇到的那个人吗?那个天底下最了不起的的剑客?”
“是他,”瑶佳微微颌首,“香香,你帮我把他先扶进屋里。”
两个少女半拖半拉着将独孤枫扶进了屋子里。
香香擦拭着额际的汗,嘀咕:“小姐,他真的是你说的那个侠客吗?他为什么会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