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绝对瞬间痊愈。
“哥……”略微颤抖的声音自门边传来。邢克嘉的表情像看到怪物,惊讶得嘴唇微张。
他那神情什么意思,莫非第一次见他哥笑得像变态?
“呵……”邢克杰收敛了笑意,然后起身向门外走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好心办坏事的混蛋王八蛋——临了再骂他一句,我怒目而视送他走。
“好点了吗?”从震惊中回神的邢克嘉走到我床边,轻声问道。
唔,果然还是温柔的好,即使有些鸡婆也好过暴君——
“嗯。”我笑了笑,伸手摸摸鼻子。太好了,鼻子还在……我一直担心它已经被邢克杰压扁了。
“没想到你有鼻炎,而且这么严重。”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内疚。
“呵,不要紧。”我安慰他。不要紧才有鬼!
他看着我,很认真地看着。看得我有些莫名其妙,怎么,鼻孔塞纸巾的人很奇怪吗?
“我哥他……”
怎么又是这句话!恋兄情结到三句不离“我哥”的地步,未免太可怕了。
“我第一次见我哥笑成这样……”
他似乎欲言又止。真是嗦,有话一次讲完好不好?
“嗯?”我微笑着看他。
“你以后的日子,可能不会太好过。”
啥?
“祝你好运……”
呃……
“再见。”
喂……
眼睁睁地看着他带着送别烈士的表情走出去,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头雾水啊……
“喵呜——喵喵……”
“去死!”我一脚踢飞正欲跳上床的噜噜。刚才你跑哪儿去了?枉我为你一再忤逆老妈的命令!主人有难你却躲那么快,罚你明天没饭吃!
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时间的脚步慢下来。短短一周,我却觉得像一年。
生活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但我找不到哪里不一样。每天依然朝九晚五,做设计,偶尔勘验工地,然后回家抱猫。
李寻在面对邢克杰时依然不自然,带着慌张和无措,一改泼辣形象。也许所谓真心,只有付出后才明白失去的不仅仅是曾经。她说,他在她刚开口的时候就说“抱歉”,让她那慌张的否认看起来苍白且幼稚。没留一点余地地断了她的念头,于是她彻底死心。
当然,这只是她说的。究竟死心没死心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不探究,不仅仅因为于我无关,还因为这种事旁人只能是旁人。
窝在床上看,床头的台灯是整间屋子唯一的光源。终于感觉到秋天的来临,风从窗外吹进来,窗台上的君子兰晃动着细长的翠枝,凉气满了一屋。
不用加班真是幸福啊……日子能永远这么平静就好了。
咝咝——啪——台灯灭了。
唉……尚未来得及感慨社会主义的美好就停电了。我放下,拿起身旁的手机看了看,才十一点。距离我睡觉至少还有一个多小时,黑灯瞎火的能做什么啊……
转头,发现对面那栋楼依然灯火通明。只有这栋停电,那会不会是保险丝烧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好了。
我披了一件外套,摸索着来到玄关,打开门——如预料的,走廊的灯也全灭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电表总闸在走廊尽头的墙壁上。
不算太黑,毕竟这栋楼的结构是走廊两头都是窗户,凭窗外透进来的光线足以让我看清脚下的地板。不过……以往看过的恐怖片的某些镜头在此时突然窜进脑海。嗯,果然年纪越大越不能看恐怖片,因为不容易忘记。
顺着墙壁和一扇扇住户的门,我来到走廊尽头。电表箱竟然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