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
楚濯衣不理他的自言自语,只管吃喝。
墨白坐到她身边,微笑道:“晚饭时没吃饱吗?”
她哼了一声,边吃边含糊不清道:“想吃东西,不可以啊?堂堂墨家,还怕被我吃垮不成?”
墨白抿抿唇,“这般吃下去,真有可能。”
她看也不看他,卖力地嚼着嘴里的糕点,懒得瞎侃。平日里,她的话最多,一旦沉静下来,别人反而不习惯。
墨白温言道:“濯衣……你在生气?”
“不敢!”
墨白压下她拿着糕点的小手,“还说没有?你明明就在生气。你是在气我当时没有站在你身边,是不是?”
“不。”她松开手,也没了吃的兴趣。细长的睫毛犹如两排小扇子,轻轻颤动,掩盖着不为人知的心事,“我不会强迫你。”
“濯衣。”
她仍不愿抬起头看他。
“濯衣,”墨白伸手抬起她的脸蛋儿,好不容易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楚濯衣想推开他,却被他搂得死紧,偏偏又怕伤到他,也不敢用内力,气得干脆抡起粉拳猛捶他的胸膛。
“你混蛋!墨白!这算什么?家中既有娇妻人选,你为何要来招惹我?”
墨白任她发泄,犹自抱着她颤抖的娇躯,待她一点一滴平静下来。
楚濯衣捶累了,窝成一团,委屈地大哭。她哭得一点都不优雅,不似书中的美人那样梨花带雨,嘤嘤涕泣,而是孩子般地嚎啕痛哭,没有丝毫形象可言。
墨白揪结的心骤缩,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伤透脑筋。他宁可濯衣大吼大叫,也总好过这样哭下去啊。他料不到,越是烈性的女子,哭起来越是吓人。这一哭,就像是要流尽一辈子的泪水。
“濯衣,不哭了。”
楚濯衣忿忿地哭道:“我想哭,要你管?”
“你是我的娘子,我当然要管,哭坏了身子,我心疼。”墨白怜惜地道。
“收起你的花言巧语,这些话不知道骗了多少女子!”楚濯衣双手抵着他,圆圆的眼睛红肿不堪,“我不信你——也不要你了!”
墨白一僵,嘴唇微颤,“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要你了!”楚濯衣被他的厉声吓一跳,随即吼道:“你凶我?又不是我的错!”
凝视着她凶巴巴的样子,墨白兀地漾起一丝丝笑。
“你……你笑什么?”阴阳怪气。
墨白轻轻捧起濯衣的脸,亲昵地贴在自己的额前,“濯衣,你可知道我最喜欢你的是什么?就是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率性呵。不想解释什么,只想告诉你,一旦我喜欢上一个女子,即使出现了比她好千百倍的人,也不能改变我原本的心。诚如你所言,每个男人只有一颗心,怎能分给两个女人?何况,保管我心的女子还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龙女呢。”
楚濯衣挑眉,“你想说的是女海盗吧!”
墨白见她终于不再发脾气,戏谑道:“咦?我似乎没有说自己喜欢的人是谁,真奇怪啊,你竟然知道!”
楚濯衣毫不客气,“不是我,还能是谁?谁敢觊觎你,我打得她满地找牙!反正我也想过了,你若背叛我,大不了把你剁碎了丢到海里喂鲨鱼!大家一拍两散,好过我再痛哭一场!”不划算,刚才哭一顿,嗓子又干又痛,浑身都没力气,不干!不干!下回说啥也不干了!
墨白故作可怜,轻叹道:“哎,家有河东狮……”
“哼,家有河东狮?未必呢。”楚濯衣冷笑道,“你家里面那么多规矩,我八成没戏,你还是另寻良配吧!”说着就要拂袖而去。
墨白一把从后圈住她的柳腰,温柔地将她揉进怀中,“人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