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正灿烂,偶有花瓣落下,轻风携着花瓣飘进树下的细流,顺着这流水送到了山下。
这院落没有围墙。
倚着树席地而坐,水怜云望着那道细流,蹙眉。这么小,足够毁尸灭迹么?罢,这种事,之后再做考虑,现在她所要做的就是等,饵已下,就等着闻香而来的鱼儿了。
能爬到高位,段景华岂是易与之辈?自然是极聪明的人,与愚蠢搭不上边,然这样的人也狂妄自大的很,况那样的贪婪,放下了饵又岂有不吃之理?看他眼中的狂热,她应该不会等太久才是。不过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大概就是她那名义上的夫君了,临走前充满警告意味的一眼她又怎会看不懂呢?他见过她饮酒时的样子,自是不信那一小杯酒能将她醉倒。
杀个人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孟家堡又何其无辜?她想杀之人并不是无名之辈,总要把事情处理妥当,否则势必连累了孟家堡。
啧,离晚宴结束还有段时间,若非知道段景华定派人跟着她,她大可以回“乱云盼怜”先把今天的文件批完,今夜就算了吧,要担起责任,想来她也没那气力再批什么文件了。
水怜云没再等多久,即便她灵识未开,身后清晰的脚步声也足以告知她有人来访。
“姑娘……”
轻柔的呼唤,吓着了倚靠在树背上的女子,惊慌失措的起身,却在慌乱间不慎踩到了自己的衣摆,眼看就要倒地,来人轻松就接住了女子下倾的身子。
“呵呵,为何每次见到姑娘都是在这种状况之下呢?”
来人轻笑出声,不是段景华又是谁?
“放开,我是孟家堡的少堡主夫人,不是什么姑娘。”
女子又羞又气,挣扎之下倒也被她挣开了来人的手臂。
“姑娘莫恼,是姑娘还是夫人,在下又怎会错认呢?”这女子绝对还是完璧之身!呵,那少堡主还真真蠢极,这样的女子就在他身侧,日夜等待他,他却不懂得珍惜呢。
“你……你胡说些什么?”
女子被惊得猛得退后一步,偏过脸,不甘地握紧了粉拳。
“在下是不是胡说姑娘自然清楚,可惜啊,真是可惜……”若是他的话,定不会像那少堡主一样辜负了红颜。“你不幸福。”
“阁下管太多了!”
女子提起裙摆就要走,却被来人拦住。“怜是么?离开这里,我给你幸福。”
“阁下好意怜心领了,请让开!”
来人不为所动,看了女子良久,眼中精光乍现。“怜,你必不是贪图孟家堡的富贵才甘愿受人冷落。”她身上有属于女子的坚贞,“可是你值得更好的对待!怜,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要得到你……莫怕,我对你不含恶意……怜,我想给你幸福。”
“让开,怜的幸福无需阁下费心。”
女子严厉了声音,来人又怎会看不懂女子眼中的脆弱?
“怜,我不想用身份来逼迫你什么,不过,不管你信不信,我有这个能力,让孟家堡毁于一旦。怜,你也不希望这样的,不是么?怜,我是当朝的礼部尚书,手中更有先斩后奏的特权。怜,我有能力给你幸福,更想你的幸福是因为我的缘故。怜,给我个机会。”
“你威胁我?”女子恼怒。
“当然不是,若你要这么想我也不介意,我喜欢你,想你属于我。”来人上前一步,贴近了女子。“怜,为了你,为了孟家堡,跟我走吧,什么事都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他相信,她会同意的,他看上的人,肯定聪慧。
女子不言,来人也不打扰,近距离看女子思考时的模样,直到女子再次开口,他才笑出声来。“可以,但你要给我一样东西。”
“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也无非就是全心全意的宠爱,正妻